周玄澜：“……”
不怪沈流响笑，实在是憋不住，谁想到周玄澜踌躇半晌，拿出
半个黝黑
蛋壳呢。
虽说在夜色中，这黑色蛋壳上流动着
缕缕金色光芒，看起来神秘又尊贵，但也改变不它是蛋壳事实。
想到周玄澜尚是懵懂小黑龙时，从龙蛋里破壳而出场景，沈流响就努力咬紧唇，拼命控制不笑出声，眼角都憋出点儿泪来。
周玄澜忍住将蛋壳收回去念头，干巴巴解释道：“当年弟子回妖界后，隐约苏醒些记忆，把蛋壳找出来，不过还有半块不知所踪。”
沈流响讶然：“你为何知晓？”这不是帝宫从不外传秘术
。
周玄澜拿起旁侧记载雷罚法术卷轴，“帝君如何知晓，不得而知，但弟子秘术是自带。”
沈流响面露困惑，‘自带’是何意思。
他之前问过周玄澜，为何知道些上古秘术，当时周玄澜仿佛难以启齿，不肯说，只道若是他想学可以教。
“难不成你与生俱来，就知道这些法术。”
他看起来胆量很小，被抱下都要吓跑。
沈流响略琢磨，恍然大悟，自家徒弟不是原着玄主，如今只是条单纯小黑龙，说不定在他心里，搂搂抱抱即是逾礼，是面红耳赤事，难以宣之于口。
于是只好暗戳戳进行。
思及此，沈流响觉得任重道远。
罢，他主动些便是，现在多努力些，以后在床榻争上下底气才足。
压抑什——
周玄澜并不作答，只将怀里人搂紧些。
从少年时期就肖想人，突然是他，狂喜之后，不经惴惴不安。
就像原本准备足够耐心，打算布好陷阱，步步诱师尊落入其中，不曾想中途，师尊主动踏进去，可然后呢，周玄澜面对看起来毫无防备人儿，时不知该怎办。
心里想做事……当然是将师尊藏起来，谁都不给看。
沈流响艰难“嗯嗯——”两声。
嘴角扬得太久
周玄澜见他脸期待模样，静默片刻，道：“
给师尊看，但师尊不许笑。”
闻言，沈流响点头如捣蒜：“嗯嗯。”
他心中好奇更甚，眼睛眨不眨地盯着，须臾，周玄澜身前玄光闪，地面多样东西。
“噗——”
看清东西刹那，沈流响忍不住笑出声，赶忙捂住嘴，眨眨眼无辜望向表情微僵周玄澜，然后：“哈哈哈！”
沈流响争斗念头起，就控制不住，缩在周玄澜怀里变得不自在，“给你看样法术。”
周玄澜应声，下瞬怀里身影变成堆枯叶，风吹，呼啦啦盘到半空。
“……”
沈流响借法术名正言顺钻出来，在树下冒出身影，重新走过去，改先前懒散随意模样，“刚学会，厉害吗？”
周玄澜将衣间树叶抖落，抬眸对上微亮凤眸，轻笑道：“斗转星移？师尊自然厉害。”
即使放出来，也要让师尊时时刻刻，全身上下都沾满他气息，这样，所有人就能知道师尊是他，把那些不该存在念头统统收回去。
这般想法在他脑中不停叫嚣，不过终究理智占上风。
他舍不得如此对师尊。
周玄澜低头，下颌搭在沈流响肩头，表现出贯乖顺姿态，缓声道：“怕吓到师尊。”
沈流响：“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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