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凌宗时,沈流响每次明目张胆欺负他,凌夜得知,再繁忙都会过来看望他,但边安慰着,边说师弟顽劣要他多担待。
素白澈本指望凌夜替他教训沈流响,后面发现,凌夜总是重拿轻放,还没有执法长老对沈流响下得手。
于是从那时起,纵使童溪再怎说凌夜喜欢他,素白澈都绝不相信。
至于那时不时关怀,倒有点儿相敬如宾意思。
而相敬如宾四个字,在素白澈看来,很是危险,就像凌夜给他画个圈,允许他在圈内随意走动,但是超过界限,“敬”字就没,剩下东西恐怕没那美好。
此时,凌夜冷不丁出现,带着两张不加遮掩卷轴,云淡风轻地打招呼。
沈流响愣愣,半晌没回过神来,“师……师兄。”
凌夜朝他点头:“听说你来妖都,来看看你。”
先前凌夜从处秘境出来,不经意望见路过素白澈,脸痛苦地揉脖子,骂骂咧咧间吐出沈流响三个字,便过去问。
素白澈吓跳,第时间担心被发现体内炼化朱厌,好在凌夜并未察觉,简单问几句,就放他走。
自从离开清凌宗,沈流响七年未见过凌夜。
当日帝云宇派人到宗门接他,凌夜只问他要不要走,想不想去,待沈流响点头后,送他到宗门口就放手。
沈流响到帝宫后,起初两人直有书信来往,多是凌夜几字问候,而沈流响写十几页回信。
倒不是他话多,实在是初到帝宫那段时间,沈流响人生地不熟,又是以流落在外少君身份,周围人对他态度暧昧不明,举动都要被人打量揣测。
尤其是徐星辰,对他满满敌意,整天哼哼,时不时给他使小绊子,星辰少君如此,帝宫跟风讨好他人自然不少。
就像凌夜此时说遇到麻烦与他讲,但素白澈几乎可以断定,这里“麻烦”绝不包括帮他解决朱厌,若向凌夜坦白自己修炼邪术,向他求助,结果可能比现在还糟糕。
于是素白澈温柔地应声,在童溪愤怒尖叫中毫不犹豫走。
凌夜大抵觉得做到该做,袖袍甩,没什不舍地离开,神识在妖都寻半晌,找到在榻上逗弄小元婴沈流响,身形晃
不过分离前,凌夜对他道,若是遇到麻烦,可与他讲。
素白澈有些意外,脑海中童溪则登时抓住根救命稻草,嚷嚷道:“还好!还好!虽然没森林,至少还有棵大树能靠着!”
话里话外,皆是凌夜对他情根深种,这多年念念不忘。
对此,素白澈声冷笑。
凌夜给他感觉十分怪异,说是喜欢他,行为举动却不像,但若不喜欢,待他又与旁人不同。
于是,沈流响整天大麻烦没有,小麻烦接踵而至。
那时沈流响无人可诉,给师兄回信成唯抒发点,每到深夜,他就趴在书案磨墨落笔,今儿谁欺负他,又被他加倍奉还。
后来,估摸是整蛊他人,每次都偷鸡不成蚀把米,渐渐没人敢欺负他。
沈流响在帝宫日子舒坦些,师兄信就再没来过。
沈流响又锲而不舍写半年,皆无回音,担忧是不是师兄嫌他烦,也就慢慢停笔,过没多久,在妖界稍站稳脚跟周玄澜,想尽办法把玉简递到他手中,两人才有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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