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乱指,要指就指,”沈流响道,“周玄澜相好是。”
顾桃桃赶忙看眼四周:“嘘,哪能当众叫妖帝名讳。”
沈流响道:“真是。”
顾桃桃抽回两只手,看看相貌平平,扔进人堆就找不出来青年,夹起粒花生米放到他碗里,指尖拨下酒壶。
“六六,但凡早给你粒花生米,你也不会醉成这样。”
“你们说这些,其实都尚可理解。唯独大千宗主冥谈,无法理解,他是凭己之力创下宗门,又带领大千宗取代西阳,登上三大仙宗之位人,为何也时常来扫墓,还每每痛哭不已,至今不敢相信埋着是沈流响!”
“这……唉!”
“还有啊……”
“唉!!!”
窗边紫衣青年默默吞下茶,顾桃桃见他面色有异,听左右交谈声,小声道:“你是不是仰慕沈流响,觉得他们在诋毁他。”
“大错特错!别忘,他可是脚能踩好几条船,翻船也能继续浪人啊!!”
“你意思是……”
“哼,沈流响这人渣遍三界,活估计又要掀起腥风血雨,”说话之人仰天长叹,陷入深深绝望。
“你想想,他死之前,谁知道他不仅与妖帝陛下、星辰帝君、凌夜仙尊有瓜葛,还与北仑剑尊、魔界尊主、大千宗主等有人纠缠呢!他可真是广撒网,三界个不落!”
沈流响被水呛喉,捂嘴轻咳起来。
流响:“够,你肚子够不够?”
顾桃桃大概点三满桌菜,他觉得两人吃不完。
顾桃桃略沉思,点头道:“其实肚子确实感觉不够,既然如此,每样来两份吧。”
沈流响:“?!”
菜肴准备间,小二端来茶水酒饮,还有些下酒菜。
沈流响:“……滚。”
顾桃桃嘻嘻笑,正巧上菜,他迫不及待开动,但刚夹起鱼肉片就看到沈流响面色变,从窗口翻身跃下。
“沈六六?!”
沈流响露出言难尽表情。
顾桃桃望向窗外,指着在赏云台上红衣青年,安慰道:“你别难过,据所知,其实这些人都不是,他相好就个——妖帝。”
沈流响将他手指掰向自个儿:“不许乱指。”
“没乱指,”顾桃桃伸出另只手,指去,“妖帝相好就是他。”
沈流响微眯起眼,将他另只手也逮过来,顾桃桃道:“你做什?”
另边,这句仿佛打开话闸子,引起酒楼其他人强烈共鸣。
“是也是也!若非北仑剑尊不远千里,隔三差五来扫墓,不让那沈流响坟头染丝尘埃,谁能知道两人关系匪浅呢。”
“岂止匪浅啊,瞧剑尊再深情不过,可惜——”
“剑尊倒是略有耳闻,其实不止,他亲师弟、以及剑宗新宗主宁润辛……都与沈流响有纠缠。但这魔尊,万万没想到,竟然在沈流响身陨后,伤心再不出魔宫半步,整整十六年啊!”
“这……唉!”
沈流响端起茶杯,正打算问拎起筷子开动顾桃桃,耳朵微微动,听见不远处围聚桌修士在窃窃私语,在谈论有关他。
沈流响饮着茶,竖起耳朵听。
这听,口中茶水差点喷出来。
“赏云台上多半是沈流响,这可如何是好。”
“怕什,魔兽已死,何况有妖帝在,不必杞人忧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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