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夜将剥好橘子递给他:“还记得,有生第次受罚,就是为给你挑鱼刺,修习迟到被长老罚站两个时辰。”
沈流响当然记得,凌夜从入宗就是所有弟子标杆,上被宗主长老给予厚望,下受师弟师妹敬仰崇拜,冷不丁被罚,前往围观者多不甚数,都觉得稀奇。
于是凌夜在万众瞩目中,动不动罚站两时辰。
沈流响当时虽年幼,也知道惹事,赶在凌夜回峰前,迈着小步子到执法长老那,借个比他胳膊还宽戒
沈流响指甲在橘子皮上扣扣,硬着头皮认,朝旁侧点点头:“传。”
话落,他听到周玄澜传音:“师尊从来没给传过。”
沈流响抿唇,不就是传个音,立马要给周玄澜传个去,这时,脑海传来另个声音,“你是不是给他们都传,就没给传?是坐太远吗?沈流响,你看着眼睛说话!”
沈流响:“……”
他看向徐星辰,正打算说话,手中橘子被拿走。
沈流响吸口凉气,手中橘子都快捏扁。
此时开口与谁说话都不合适,容易打破眼前平衡,平衡破,说不定下瞬进入混战,没有把握控制局面前,沈流响不敢铤而走险。
踌躇片刻,沈流响决定用传音术,如此其他人察觉不到,不会不自在,还能挨个叙叙旧,说说话。
沈流响先偷偷给凌夜传音,恢复记忆后,他忆起少年时期,与师尊师兄在清凌宗无忧无虑日子。
这还是十六年来,他第次见到凌夜,传音道:“师兄这些年可好,今日怎来这。”
楼台寂静,衬得空中微风都透着喧嚣气息。
橘子滚圆身形不住发颤,沈流响指尖收紧,想阻止,却发现抖得更厉害。
别、别抖。
小场面,他沈流响什没见过。
沈流响鼓鼓腮帮,抬头,环顾围坐桌其他人,勾唇挤出点儿笑,又立马恹恹地把头垂下去。
凌夜修长手指剥起橘子皮:“看你拿许久,是不是想吃,师兄帮你剥。”
沈流响愣,想起小时候想吃果子,够不着,也爬不上树,每次都眼巴巴站在树下等,等凌夜给他摘。
沈流响心里微暖:“谢谢师兄。”
“别对道谢,不然你得欠多少声。”凌夜唇角噙笑,“毕竟你小时候吃鱼,都要帮你挑刺。”
沈流响碰下鼻尖,悻悻道:“那不是更相信师兄挑刺技术,自己挑不敢大口吃,不放心。”
凌夜就坐在沈流响左侧,闻声神情微变。
他侧过头,盯沈流响几许,勾唇轻笑,楼台响起他声音:“以为你身陨,不太好,今日来此自然是来看你。”
沈流响:“?!”
在场其他人听凌夜出声皆是愣,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,随后又望向沈流响,刹那明白发生什。
周玄澜眼帘低垂,意味不明道:“师尊传音。”
干嘛都看着他,像审犯人样。
沈流响心头打鼓,怎下都来,且关系都不好。
周玄澜和凌夜早就水火不容,凌夜和徐星辰为抢他尸首打过架,徐星辰和周玄澜直不对付,周玄澜和叶冰燃不久前才动手,除南曜权,仿佛置身事外。
沈流响不由心惊肉跳,心想不会要打起来,有怨报怨,有仇报仇吧。
那他帮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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