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觉得离殊说他胆小都不带指名道姓。
不过终于能去上厕所。
张丘走在前面,离殊在后面打着手电筒,过道灯坏,俩人前后,厕所在楼后院里,路过紧挨着楼梯房间时,里头还有灯光,这是他二哥张于水房间,这会里面住着下邳惠王。
窗户没关紧,留着缝,张丘看眼,见到下邳惠王盯着掌心金色珠子出神,眼睛也是红红,像是哭过样,像是发觉到他们,扭头看向窗户,眼神锋利如同刀子样,然后收起掌心珠子,熄灯。
房间陷入黑暗。
不想还好,越想越是害怕,憋得他脸都快青。
磨磨蹭蹭半天都没走到门口,转个头往离殊床边走几步,正要琢磨怎开口不失自己威严,显得自己不是那胆小那怂。
他见床上离殊突然翻个身,整个人往后跳下。离殊坐起身,好笑看着张丘惊乍样子,觉得对方像个受惊小兔子还脸正经跟他装小老虎。
不过不管是小兔子还是小老虎都是好玩又可爱。
“怎?”
,最后慢慢回归平静。
张丘正在做梦,梦里团黑雾雾东西脆生生叫他妈,还笑嘻嘻将他围成团,吓得张丘腿都快软,不过黑雾雾团也没对他做什,就是软软声连着声叫他妈。
你看他是像当妈人吗?!
叫他爸爸还差不多。
那团东西像是能猜中他心里想,嘻嘻嘻嘻又高高兴兴叫他爸爸。
张丘无声叹口气,心情下子沉重,脚步也重重,下楼、放水、洗手口气合成,句话都没说。离殊走在后面,见张丘这样子,不由
张丘忍着尿意,装作不经意问:“你要上厕所吗?刚好醒来可以陪你起去。”
离殊就这样看着张丘,眼神里像是全都然样。
张丘心想要是离殊再敢逗他,管什三七二十他直接冲出去,谁还不是个汉子!
“嗯。”离殊懒洋洋站起来,穿着拖鞋,扫眼窗外,淡淡说:“天这黑,树影跟鬼影样,还挺害怕,你陪真是谢谢你。”
张丘:……
张丘心想叫你爸爸好,你离远点,对方像是受委屈,软软团黑雾也没有实体,会绕着他手,会绕着他肚子,呜呜哭,哭张丘心烦意乱,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似得,也觉得黑团子有些可怜,可这东西怪吓人,还叫他爸爸,他受不住。
正左右为难,黑团子不知道怎,滚成团子在他脸上蹭蹭,凉飕飕,软软叫声粑粑,下子像是缕烟样不见。
张丘松口气,他觉得自己这梦十分奇怪,但困得眼皮子睁不开,咕哝声,眉头慢慢舒展开,翻个身继续睡,不会打起小呼噜。
半夜,张丘是被尿憋醒,他睁眼,房间黑漆漆,黑暗中视物技能好像消失,透着窗外月色,看到对面窄床上离殊背影,黑乎乎。
他憋得不行,开床头盏小灯,夹着腿下床。走到门口,门缝里凉凉风吹,窗外树影婆娑,张丘心里又开始打起鼓,他自认胆子不算小,平时下墓虽然害怕但咬牙也就那样,可最受不就是自己脑洞太大老爱脑补自己吓唬自己,这才是最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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