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蕾雅看着守墓人远远地离开，钻入雾气之中，手不知道握紧又松开
好几次，那家伙看她
那种满是贪婪与污秽目光竟然还以为她没看到，她有好几次差点都忍不住要发作，不过她毕竟不是那个刚刚走出布契，不诸世事小姑娘，生生忍下来。布兰多有些歉然地看她和安蒂缇娜
眼，两位女士心中闷气就自然而然地烟消云散。
三人进入屋子里——笛安和小菲尼斯自觉地守在外面，其实布兰多倒不用
披肩，小声回答道：“那附近带居民区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被拆除，划为墓地，但是
听说父母他们原本租下那间房子侥幸保留下来，有个守墓人住在那里。”
“这里竟然还有守墓人？”芙蕾雅微微有些惊讶，她还以为这个地方压根就无法无天。
“至少是名义上。”安蒂缇娜毕竟是本地人，笛安说那些其实她也或多或少听闻些，只不过不愿意开口罢，她蹙着眉头道：“听说他帮着那些盗墓者把尸体运送出去，经营着这份见不得光产业。”
“产业。”芙蕾雅几乎要气晕过去。
布兰多在边听到她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。
没走多久，他们就找到那座守墓人住屋子，安蒂缇娜还保有记忆中方向，笛安事实上也找得到那个地方——他们穿过郁郁蓊蓊森林与林立墓碑，看到雾气中出现栋两层楼高独立木屋，孤零零地矗立在森林深处。笛安早联系好那个守墓人，那守墓人自然不知道布兰多身份，但听说来个贵族，以为遇上笔大买卖，早已恭恭敬敬等在前面。
守墓人叫做老滑头，真正名字早被人遗忘，像是被埋入地下骸骨样，他长得完全符合这类职业在布兰多心目中形象，简直叫人以为遇上头活生生尸妖——弯腰驼背，佝偻着身形，与巴黎圣母院中怪人卡西莫多有异曲同工之妙，只不过后者有高贵心灵，前者只有满肚子坏水；很难看出他年纪，满脸褶子，但眼睛还算活灵活现，仿佛时刻转动着阴森森念头，头顶上已经谢顶，还剩下稀疏几根毛懒懒散散地竖立着，仿佛是这片雾气中树林缩小和复刻。
芙蕾雅冷冷地看着这个家伙，布兰多却懒得为难这种小人物，其实有时候这些见不得光产业未必是这些人愿意做，他明白在这个每个人都或多或少遗失什
时代，过责不应当算在某个人头上，否则就是纯粹泄愤。不过这不代表着他愿意和这种人打过多交道，他看眼这家伙，连寒暄心思都欠奉，直接开口问道：“们有什要求，你都已经知道吧？”
守墓人赶忙点头哈腰地将串钥匙毕恭毕敬地交给布兰多，这是笛安早就交代好，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贵族想要借用他屋子干什，但他至少认识笛安，那少年给他大笔钱——那笔钱自然不可能是笛安。他很清楚，这个地方任何件事情都不能多问，谁知道这个贵族想干什呢，知道得越多就与危险，何况贵族们都是有些古怪癖好，他悄悄看眼布兰多身后那两位貌美如花少女，心中转动着某些见不得人念头，但表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。
对于他来说，只要拿到钱就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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