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，家明开口道：“
不知道该说些什
。”
边
雅涵静静地望着他。
“想
半年时间，然后这半个月也直在想，从十岁以后开始，在世界上有三个朋友，灵静、沙沙、你，但是……但是……”
他迟疑半晌，车内灯光闪动几下，电力终于用尽，随后，陷入片漆黑之中。过好久，他才咬咬牙说出来：“但是……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……无论如何，有些东西错，有些东西没错，但就算是事情再发生次，也只能是这个样子，解释不，抱歉……这些东西，真很难……”
黑暗中过好久，那边忽然传来雅涵释然轻笑声：“这样就够，家明……如果你解释很多，会生气。”
得很结实哦，每次照镜子都觉得很漂亮，哈哈……”她笑着，偏过头望定家明，“想看吗？”
“呃……”两人对视片刻，家明耸耸肩，“呃，你继续……”
“哼。”雅涵得意地皱皱鼻子，仰躺成更舒服姿势，“心病……给医生检查之后，说是心病，其实也就是精神病啦，治不好，关键是心里，说是有可能老爸回来得太少，妈妈死后引起问题，后来老爸回来得多些，可还是好不，那段时间心里对爸爸感觉很陌生……年以后，老爸就娶小妈。”
“黑黑，瘦瘦，表情很严肃，那就是当初看见小妈时感觉。童话书里后妈都是坏人，那时小妈就像是个黑寡妇，被她吓哭过好几次……其实老爸跟小妈也没什感情，两个人就像是朋友样，根本不是情侣。从那以后，就是小妈每天带着，然后这里哪里地找医生，北京啊、长沙啊、甚至欧洲啊到处飞来飞去。不跟她说话，她跟也说得不多，她只是什时候都跟着在旁边，年多以后，有天早上起来，迷迷糊糊地刷牙洗脸，喝牛奶时候，忽然就发现，原来已经不打嗝……”
“医生说……心缺乏归依感，很容易认定个东西，就放不掉。去剑桥那几年，每天都写大篇日记，坚持三年，风雨无阻。有时候大家出去玩，到晚上就非得回去写日记，结果大家都叫日记少女，哈哈……”她开朗地笑声，随后车厢内安静下来，耳边，两人仿佛都能听到各自呼吸声。
“呃？”
“这才是认识你啊，什人看法都不管，直都只做自己觉得对事情，你甚至可以跑到美国来杀这多人，但你从来不为自己辩解……最讨厌只想替自己辩解人。因为这件事情，其实是错啊，因为……”
“唔，可以认为是在夸奖吗？”
黑暗里，雅涵笑声转瞬即逝，片刻之后，语音轻柔低缓：“因为……家明，嫉妒啊，嫉妒灵静跟沙沙，虽然她们也是好朋友，可就是嫉妒得不得，有时候想起来，嫉妒得连饭也吃不下，气也喘不过来，变得就知道哭……这半年多时间，其实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，你却直在迁就……”
不知过多久，家明似乎反应过来，“嗯”声，雅涵偏过头去，抿抿嘴：“你呢，家明？”
“呃？什？”
“你说过有话要跟说清楚。”
这句话后，车内再次安静下来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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