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江倒海般呕吐持续大约半分钟,稍稍恢复喘息,玛丽莲偏过头:“你,真是……”随即,被家明拿着为她擦嘴餐巾纸堵住话语。
“还有几个小时离开美国,过来看看你。”
家明淡淡地说着,阵沉默之后,玛丽莲仿佛要哭出来般地说道: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没。上次不解释,其实是
他就看到沙发上玛丽莲。
明暗跳动电视光芒里,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,穿着单薄睡裙,金发女子似乎就这样在沙发上蜷缩着身体睡着。
西方女子容易衰老,许多女子自生产之后体形便会迅速变得臃肿,即便不是太明显,腰围也往往会比别人大上圈,并且步入三十岁后,脸上皱纹、斑点产生、皮肤松弛更是比东方人快上许多。不过,或许与人生经历有关,这些使人显得衰老症状,并没有在玛丽莲身上出现任何端倪。
已经度过三十岁生日她皮肤依旧光滑细腻得有如少女,腰肢纤细,双腿修长而性感,胸部丰满却并不显得臃肿。在她十多岁时便已经为唐敬尧生下海蒂,此后直在美国过着落寞幽深独居生活,九五年被家明救下后这几年时间里,她开始跟外界接触,整个人在变得成熟自主同时,身体保持着犹如少女般活力。不过此时看来,这具依旧性感而诱人身体上,也有着从所未见,仿佛死去般憔悴。
睡裙有些凌乱,酒气弥漫在四周,她蜷缩着躺在那里,在睡梦中也是紧皱着眉头,头金发凌乱不堪地散在身侧,家明走近时,搭在沙发边缘左手微微颤,砰声,只酒瓶摔落在地上,还有半瓶酒液肆意地流淌出来,浸湿周围地毯。前方茶几上,摆着好几个已经喝完威士忌酒瓶。
走过去将酒瓶捡起来放到茶几上,他蹲在沙发前看着她沉睡模样,这样情景,还是第次从她身上看见。
记得三年多以前,在江海,唐敬尧死去之后,她想要z.sha,随后被他阻止,那应该是她人生中最为痛苦刻,然而在那之后,她选择勾引个小孩子来忘却这些痛苦,甚至在那时,他也未曾见过她变成今天这副模样。
或许如爱情不能成为相守终生保证,责任与迁就反而可以令人白头偕老,因此失去心灵寄托反而比失去爱人来得更加令人悲伤吧。三年之前,他看到是个失去寄托便无法存活菟丝子般女人,曾经以为这株菟丝子会在之后变得成熟,至少会减少定依赖感,然而现在看来,这株菟丝子似乎变得更加依赖、更加无可救药……
他是很少叹气,因为很少有事情会令他真正感到无奈,然而此时,他终究是轻轻地叹息声,心中很难说清是什感觉。眼前,玛丽莲再次地缩紧身体,微微颤。家明站起来,在客厅里找到空调遥控,将温度调高。回过头时,沙发上那道身影不知什时候坐起来,幽灵般地凝望着他。
家明没有太多惊奇,而那边,似乎在确认着眼前是否幻觉。时间双方都没有说话。片刻,玛丽莲陡然将头偏向边,哇声呕吐起来,客厅之中酒气与酸腐难闻气息弥漫开来。家明拿起小垃圾桶走过去,随后为她轻拍着后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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