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明闭上
眼睛。
这
个地方，他曾经无数次
来过，他和灵静、沙沙放学路上，沙沙打架受伤，他在这里给她上药，他们在树木与花圃间追逐打闹，那是初中时候事情，住在起之后，傍晚他们过来散步，沙沙喜欢用吃过果核逗弄别人牵着小宠物，灵静去下面沙滩捡贝壳，赤足，裤管挽起来，在水上跳啊跳，俨如欢快精灵，他们曾经有过只小猫，后来不见，那时候灵静抱着它，家三人就在如火晚霞中散步到华灯初上时间，踩着满地霓虹，那种感觉，叫做幸福。
涡轮声音隐隐响起在天上，他睁开眼睛，架大型客机就在傍晚天空中飞往云霄彼端。灵静到维也纳吧，沙沙也已经上船，那船驶向威尼斯幽暗天琴总部，有凯莉为她们操心，以后应该不会有事吧。会不会水土不服，会不会不熟悉环境，会不会哭……
犹如歌词里说，还欠她们生句抱歉……
不断地向前回溯，他忽然想起尘封已久段回忆。
方叔叔那边会跟应海生交涉，知道你不需要别人记着你什
，但是你救过他，帮大家打退过源赖朝创，杀大内长督、诸神无念、荒卷真世这些人，更重要是干掉御守沧，还有抓住伯爵啊。特别是若若，她精神力平复很多，不过，似乎还会有继续出事可能，到时候……呵，不说那长远事情，总之，他总是记得你人情，这次事情，他也压得很辛苦，
觉得……总得体谅下他……”
“当然啦，你这样闹之后，应海生影响力会下降很多，方叔叔这边也会沾光，当然这样说未免有点那什，呵……上午你出手场面被小婉看到吧，她整个下午痴痴呆呆，也有事，没办法跟她说什，另外听说灵静突然去维也纳……到底怎回事，不能说出来吗？”
“你总有天会知道。”家明淡淡地开口。
“算。”东方路靠在椅子背上，“那现在怎办呢？你这把枪？”
“抓吧。”
二○○二年那个秋天，他接受裴罗嘉杀手晋级考评任务，冲进黄家别墅，杀光当时在那里所有人。上二楼放置炸弹时候，忽然在张桌子下发现名少女，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躲在那儿，望向他目光中有畏惧、有执拗、有不屈，他将枪口对准她，扣动扳机。
现在想起来，少女那张脸，在冥冥中，与灵静重叠在起。
他抱住头，陡然间升起股撕裂切痛楚，数十年来都再未有过滴眼泪，陡然从眼中落下。
从长椅上站起来，家明走向拿手铐过来东方
“……”东方路看他几眼，“别开玩笑。”
“像是在开玩笑吗？”家明笑起来，“叫他们过来吧，说过，这件事给你们个交待。”
“……”
又看几眼，东方路嘴角抽动几下，“算，骗也是被骗，你等着，拿手铐过来，如果你要反抗，把当成人质冲出去，看在朋友场，下手时候拜托别太重……已经看过被你拳打过那辆出租车……”
他叹口气，站起来，走出两步又停下，扭头望家明阵，再次确定不像在骗人时候，方才朝着那边警车方向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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