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来……”她认识
人多，这时候翻
个白眼，又与对面过来
位同学打个招呼。那同学看来是想与东方婉多聊几句，待看见她没有起身与家明道别意思，方才挥手离开，东方婉回过头来：“还记得吧，胡长林，家里贸易公司现在弄得不错，他女朋友在那边，以前二班同学……”
如此来，接下来话题也就变成同学介绍。事实上也算是东方婉没话找话，家明毕竟是四年没有回来，东方婉指指点点，跟他介绍着些同学近况，这几年发生趣事等等，琐琐碎碎地说个不停，家明也就在那儿听着。如此说十多分钟，东方婉才微微停下来，她大概看家明十多秒：“对，以前……素言姐还能联系到吗？”
“
童养媳嘛，干嘛？”
东方婉倒也不反驳，只是点着头：“她以前帮毅婷戒毒，还借毅婷几万块钱，现在毅婷想要见见她，说声感谢，顺便还钱。”
家明想想：“这个事……帮忙转交吧。”
在以前——当两个人都还在学生时代时候——恐怕很难想象彼此坐在起融洽聊天情景，这种想法其实多半来自于家明刻意为之，但无论如何，至少在东方婉心里，并没有过多地预想过这番见面：那家伙性格恶劣，在高中三年里从未改变过，自己与他之间关系，也总是在吵吵嚷嚷中过去，后来这些观感在那次“谢谢你直请去玩”道别中陡然变为震撼与无措，那之后却再也没有修正余地。
大学生涯四年里也没有幻想过大家将来见面会怎样，四年前那个炎炎夏日中最后面，那种张扬与狂放出手也似乎总带着股绝望终止气息，文章完，划下句点意味。两年后从兄长那里得知他死讯时，她居然没有非常强烈错愕感，只是在每次午夜梦回时想起那句话，那个笑容，总觉得错过些什
东西。
这种情绪当然也无法在眼下表露出来，两人找处靠窗小圆桌坐下，如同每个重逢同学般闲聊几句。小舞台上灵静演唱结束，她看见对面男人挥手笑笑，随后灵静也消失在女生人群中。闲聊话题其实不多，她拿出香烟盒在手中玩着，低着头，随后拿出根香烟，想想，终于还是点燃。女士香烟，淡淡烟雾中带着些许薄荷味道。
“听说你最近又开始办公司，跟人谈生意养成习惯？”
听得家明随口问起，东方婉又摇摇头，将吸两口香烟在旁边捻熄：“看见仇人时候才抽。”这样说着，自己倒是笑起来。
“嗯，到时候找你，你现在住在哪呢？”
“老地方，圣心学院那栋楼。”
东方婉不由得愣愣：“不会……还是跟灵静沙沙住块吧？”
“偶尔吧，反正都是刚回家，有时候也在叶家武馆住，和沙沙都是无家可归人。”
“呃……你是说你那次跟表白被拒绝事情？也不用记恨到现在吧？”
“……你就瞎掰吧你，要真有这种事，记恨你辈子。”东方婉失笑，随后说道，“你失踪四年，叶灵静和柳怀沙她们也几乎是失踪四年，现在又是起出现，还是跟她们在起？”
“当然。”
“到底谁是你女朋友啊。”
“两个都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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