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（1 / 6）

“最近都在忙染布事情，伯荪兄在上海事情忙怎样？”

“言难尽。”徐锡麟说完这话只是叹口气，脸上满是抑郁之情，远没有陈克和华雄茂看着有精神。

午饭吃很沉闷，秋瑾不吭声，徐锡麟闷头吃饭。陈克和华雄茂也

和20世后期出生同龄人样，陈克也参加过不少创业活动。在个接着个失败面前，陈克不得不去总结原因。他得出几个重要结果之，就是组织里面搞生产人数量必须尽可能达到100％。这次染布也算是次新商业性尝试。作为出资者和骨干劳动人员，陈克除亲自参与全部工作之外，同样在观察现在同伴。

华雄茂身为满清武举人，还真有配得上举人称号素质。搬布、烧火、晾晒，只要陈克亲自吩咐并且亲自带队，华雄茂不辞劳苦努力工作。游缑身为化学专业大学毕业生，充分展现化学专业特点。思维活跃，创造力强悍，又极为遵守各种“化学试验”纪律。在染布温度控制、时间控制、试验数据记录上，游缑表现极为出色。

本来陈克给这桩买卖定位就是廉价、大量。变色布匹，廉价洋染料，将这批布成本压低到普通染布行无法企及水平。陈克、华雄茂、游缑，以及周元晓，这四个人都在无偿工作，劳动成本之低更是其他染布行想都不敢想。通过聊天时候大家不经意透露信息，陈克确定包括自己在内四个工人受教育水平之高，在1905年中国同样是普通中国人这辈子都达不到水准。

或许咱也真有传说中“王八之气”？这几天陈克作为项目负责人，根据每个人特点安排工作，其他三位身份地位以及学历颇高“同事”没有任何抵触。大家边给布匹除杂色，边给布匹染色。游缑是女孩子，每天早上八点到，晚上五点走。其他三个人安排班次，作坊里面二十四小时不停工。三天不到就染完这四十匹布。

布匹染完之后还要清洗，周元晓手艺真很棒，清洗之后布匹掉色情况并不严重。周元晓不爱说话，除必须说话时候，其它时间除工作之外周元晓言不发。这等高手怎会沦落到这样境地，陈克觉得很不解。

第三天中午，陈克就派华雄茂回住处，约徐锡麟和秋瑾见个面。第四天中午，陈克与华雄茂回到住处，徐锡麟和秋瑾已经等徐锡麟屋里面等着两人。华雄茂把匹布放在徐锡麟面前桌子上，倒把徐锡麟吓跳。

“这就是你们说那布？”徐锡麟用手拍拍布匹，手感还行。又抽开数尺长布头对着亮处看看，深蓝色布料摸着比普通粗布细滑些，只是薄不少。但是颜色却绝非土布可以比拟。深蓝色十分均匀，挺适合做夏装。

秋瑾身为女性，对于布匹更有研究，她看布匹之后，笑着说道。“伯荪，文青弄布还真令人刮目相看。”

“伯荪兄，上次说，想让光复会在上海有买卖朋友帮忙，把布给卖。这次拿这匹刚染出来，就是让伯荪兄过目，看看实物。”陈克终于有自己产品，连话音都清亮不少。

“这事自然要帮忙。”徐锡麟答道。陈克看得出，徐锡麟对买卖布匹并没有什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