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（2 / 5）

游缑刚走，家长们纷纷过来询问齐会深这所新学校情况，位置在哪里，什时候开课，方才这位女先生是哪里来，在这所学校教什

听众们炸营，个年轻女人去德国读书，即便是在上海也算是骇人听闻。更别说这位女人还要给大家讲课。有些人十分失望，骂骂咧咧开始离场，更多人往前涌，想更清楚地看到这位女子容貌。能够去德国读书女子，自然是富贵人家出身，这上海滩上，虽然出来做工女子很多，但是肯抛头露面讲课富家女子，那真是凤毛麟角。

前排齐会深、何足道、秦武安等人连忙站起身来，好阵才把秩序维持住。

当游缑拿出根白色蜡烛点燃之后，群众里面发出阵笑声。游缑脸变得通红，其实从登上讲台，看着下面几百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脸上，游缑就觉得有些微微头晕，脸上皮肤阵阵发紧，背上汗毛直树，脚步都有些软。

这不是和陈克他们讲课，大家都是熟人，游缑觉得很好。这也不是在作坊里面给进步青年们讲课，大家都是有些知识，至少还能保持礼貌。

群众人装束各不相同，短衣较多，穿长袍马褂也有。绝大多数都是男子，女人们带着孩子在会场边。游缑现在终于明白“欲穷千里目，更上层楼。”意思。这个讲台不是很高，半米多。但是这足以让游缑视线覆盖所有观众，特别是游缑目光还能越过观众，直接看到街上去，那里不少行人看到游缑登台，都往这里瞅过来，甚至街对面二楼窗户也打开，从里面探出男男女女脑袋。

定定神，游缑转过身，在黑板上写下这次讲课主题《蜡烛故事》。

说实在，1905年，群众虽然爱看热闹，大家好奇是从没见过女子讲课，都想靠前些瞅瞅这位女先生。但是场面上至少还算是有些基本礼数。虽然游缑作为女子登台讲课太过于惊世骇俗，但是登场前报纸铺垫，还有游缑当众看手表举动，让大家对这位“女先生”是有些敬畏。而且这个课程本来是法拉第给儿童讲课准备科普教材，内容以实验居多，生动活泼。就不是为高深科学教育，而是仅仅以科学普及为目课程。所以，游缑课非常简单易懂。

台下众人，无论是有钱没钱，都用过蜡烛。也知道人得吸气。所以，从空气成分，蜡烛燃烧，几个简单小实验下来，人人都能明白原来空气里面居然分成两种，种可以呼吸，种不可以呼吸。明白为什把柴火用盆扣上，或者用土盖住，就能灭火原因。群众就是这单纯，简单道理，简单得实验，立刻让大家觉得收获极大。对台上这位清秀漂亮女先生心生敬意。

当游缑宣布当天课程讲完，下面不知谁先喊声好，叫好声随即此起彼伏。游缑红着脸微微鞠躬，然后飞也似逃下讲台。这种女孩子正常表现倒引起阵更大叫好声。

游缑松松领带，齐会深面鼓掌面迎上来，“讲得好。”如果是以前，游缑还会和齐会深说两句什，但是此时几百双眼睛都往游缑方向看过来，她微微点点头，“现在就走。”齐会深连忙招呼等候黄包车夫，把游缑送回作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