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复笑,走到桌边拿起齐会深方才用过毛笔,在扉页上挥笔写下“齐会深先生惠存,严复赠”几个字。便起身离去。经过院子时候,年轻人们都已经知道大名鼎鼎严复来,见他出来,大家左右列队,把行人夹在中间,纷纷向严复问好。严复神色自若向众人点头示意,这种风范确不是陈克能比。
陈克和秋瑾把两人送到街口。分别前,于右任说道:“旋卿,现在在复旦公学住,旋卿有空就请叙。”
秋瑾点头应允,两边就散。学生们瞅着严复身影消失在街角,又见陈克走回来,这才纷纷跑回院内。
回到屋里,却见齐会深正捧着书对这未干墨迹轻轻吹气。股喜不自胜模样。见陈克进来,他小心把
“严先生,倒是有个请求。”
“请讲。”
“办药厂没有问题,但是这民事边,定要请严先生出面。所有股份都归严先生所有,制药之事都由来做。若是分红利,严先生给多少,便要多少。若是严先生不能应允这办,就不能同意合办药厂之事。”
陈克回答又是大出秋瑾和于右任意料之外。倒是严复久经官场,知道陈克意思。他思忖片刻,这才叹道:“文青实在是聪明。”
“只是为保条小命。若不是严先生您这等人在,给几个胆子也不敢参与这样事。”
命。所以也顾不那多。”
这话说得可爱,秋瑾忍不住捂住嘴轻笑。连严复也无奈轻轻叹气以压住笑意,“文青这话说得倒可怜。”
陈克笑着答道:“圣人教诲,做事不能惜身。制这药时候几天不睡,除洗澡从不脱衣服,这些都容易。但是严先生,不能要钱不要命啊。”
严复本来已经接受陈克解释,听完陈克最后话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不仅是严复,秋瑾和于右任也点头称是。
“文青精通世情,对答如流。不知是哪家出身?”严复问。
“那有消息就会通知文青,今天就告辞。”严复说完就起身。
“请严先生稍等。”陈克从抽屉里面拿出本书,又在张纸上写几个字,“这是您做《天演论》,请您在上面签个大名。”说完,陈克连书带纸都递给严复。
严复看眼书,立刻就心生好感。这本书明显翻看过多次,书皮,书页边缘都摸得有些发黑。书角也有些磨圆。但是偏偏非常整齐,毫无皱折破损之处,可见读书人极为爱惜。却见纸上写“齐会深”三个字。
“齐会深是何人?”严复问。
“就是方才那朋友。您也见过,他对您十分景仰。这本书他看过无数次。”
“这个……,离家之时,父母说过,不许自报家门。此事却不能回答。”
“原来如此,却是有苦衷。”严复听这话,只是点点头,并没有继续就此事问下去。“文青方才将吹捧甚高,倒有个建议,文青可否听。”
“请严先生直说。”
“与上海道台严树勋有旧,倒是可以去游说他,官民合营办个药厂。文青可大胆制药,想来也不会有人再敢为难文青。”
听这话,众人颇有些意料之外。严复如此建议,摆明是要帮陈克。以严复身份,对个陌生人如此观爱,里面只怕有些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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