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路上,严复却觉得有些心虚,有些话他怕
,m二字。但只要信他书,那势必要推翻朝廷为止。听过不少g,m党说法,虽然也是爱国,但是按他们说想开去,总能看到他们私心极重。陈克书虽然是家之言,但是用来解读中国古今之事,却也言之成理,毫无破绽。最重要是,竟然毫无私心。且不说以后,光是现在,学生们已经讨论沸沸扬扬。不少人已经开始讨该如何论推翻朝廷。推翻朝廷之后该建立个什样工业国。哎……”
严复点点头,“那陈克知道进退,不贪图小利,学识颇佳,气度也相当不般。不过若是太平年间,就算是写此书,他也未必能如何。可当今天下乱象已成,陈克写此书之心,昭然若揭,连他父母都不敢让陈克自报家门。而且看他现在那里聚集不少青年。等这些人学会陈克书,绝对不会和朝廷善罢甘休。哼哼,那陈克想做什,不用再说。”
听严复语气不善,马相伯先生有些担心地问:“几道,你不会是想去……”
“庚子之变,还有朝廷诛杀那六人,已经是倒行逆施。绝不会去告密。陈克此人著书立说,聚集众人,只要让他据有土地,立刻就是大乱。不过相伯先生,已经决定,收陈克当弟子。收他当弟子,不是为自己。来倒想助他臂之力,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。而且陈克现在有求于,总要听些管束。二来,若他真成气候,今后天下必有些紧要关头,到那时,无论如何都要说些什。以他老师身份,想来陈克总会听进去二。”
收陈克当弟子说法,是马相伯先生先提出。却没有想到严复这快就下决心,马相伯先生有些不解。“收他当弟子之事,可以徐徐图之,几道倒不必着急。”
严复微微摇摇头,“陈克此人倒像是刘备,看着宽仁厚义,却乃世之枭雄,绝不肯屈居他人之下。若是他人,有相伯先生相约,无论如何都会自己靠上来。但是那陈克对此不屑顾。话虽然说得客气,却不肯丝毫去借相伯先生名头。若是徐徐图之,陈克必不肯投到门下。若是用别法子,陈克那人甚是精明,未必会入别人毂中。而且其实也不懂怎玩弄这些小伎俩。索性光明正大要他做弟子。陈克现在有求于,定然不会拒绝。”
马先生见严复说得干脆,知道他已经下决心,倒有些担心起严复来,他长叹声,“这倒是连累几道。”
“相伯先生言重。就陈克今日言行,还不足以当弟子。往后些日子,会经常到他那里去看看。若他真是质直而好义,察言而观色,虑以下人之辈,才会收他当弟子。若他也仅仅是色取仁而行违之徒,那收他当弟子之事,不必再提。”
马相伯先生精通国学,他知道严复提出条件居然是孔子论显达君子标准。严复在北洋水师学堂从总教习,也就是教务长做起。直做到北洋水师学堂校长。对待学生十分严格。他今日既然这样决定,就绝不会对陈克松懈查考。圣人论显达君子也不过如此要求,马相伯倒觉得陈克未必能够通过严复考察。倒有些放下心来。
两人又聊会儿复旦公学事情,严复才起身告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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