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车站人要多少?”
“他带你们上车,你们把钱给他就行。
“既然是不情之请,那就不必说。”陈克答道。
那人脸上登时露出失望神色,他连忙又作个揖,“那打扰。”说完便要走。
陈天华从来没有见过陈克如此干脆利落拒绝别人,态度颇为傲慢。他脸上露出微微诧异神色。陈克把这些看在眼里,脑筋转,他说道:“等等。”
那人不知陈克葫芦里面卖什药。神色间倒是有些惴惴。
“俗话说,有来有往。这位先生,们想去北京,火车是没有票,却不知有没有什别方式。”
花田里犯错,拥抱变成煎熬。
花田里犯错,犯错,像迷恋镜花水月无聊。
花田里犯错,请,原谅多情打扰。”
这首曲子大量借鉴京剧曲调,其他部分直截当,还是很清爽。陈天华听过弹词版花田错,知道这是什故事。听陈克这直抒胸臆唱出来,倒也有耳目新感觉。
听陈克唱完,陈天华忍不住笑起来,“果真是文青风格,这婉转故事,在你这里就能唱出理直气壮来。佩服啊佩服。”
陈克注意到,陈天华手指按照旋律轻轻敲打着桌面。陈天华很擅长弹词,在上海时候,他经常唱弹词给大家听。内容都是关于外国入侵,官府胡作非为。看来陈天华不仅仅精通弹词,对于北方京戏也有颇为在意。
笑这通,陈克精神也挺亢奋,也有些其气风发味道,等外面曲停。他问道:“星台要不要听唱段?”
“文青也会唱戏?”
“不会唱戏,只懂瞎唱。”
陈天华知道陈克不是个诳语之人,而且那首《祖国》,陈天华听之后极为赞赏。既然陈克有兴趣,陈天华自然不肯做败兴之人。
听这话,那人惊。他上上下下打量陈克和陈天华番,“两位爷要坐火车去北京?”
“火车快啊。”陈克倒也没什特别感觉。
“小人倒是认识车站人,今天就有去北京火车,或许可以送两位爷上车。但是这个车票钱……”
“车票钱多少?”
“从天津老龙头火车站到北京正阳门,头等票5元,三等票1元半。”
两人说笑阵,却听到布帘外有个中年男子声音传进来,“客官,打扰。要听唱曲?”
“不要。”陈克断然拒绝。
外面人沉吟下,“客官少给点也行啊。”
“们马上要走,不要听曲。”
门帘挑,个中年人拿把二胡走进来,这人身材不高,颇为消瘦,脸上皱纹多而且深,看上去远比声音苍老多。见到两人,这人倒是露出惊讶神色,不过这神色转瞬即逝。他深深做个揖,“方才听到客官唱曲,在下十分钦佩。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节奏,陈克唱起《花田错》,这首中国风曲子,歌词里面好歹没有爱来爱去。
“夜好深,纸窗里怎亮着,那不是彻夜等候你为点烛火。
不过是次邂逅红楼那场梦,山水全部退色像被大雨洗过。
杯中景色鬼魅忘是谁,心情就像夜凉如水,手里握着蝴蝶杯单飞不醉不归。
花田里犯错,说好破晓前忘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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