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这话,陈克真不知道该怎回答,平心而论,农村都这个样子。别说1905年,就是90年后1995年,陈克见过北方农村,也未必真有多大变化。
尘不染木板地,雪白墙面,阳台上全落地大玻璃门,布艺沙发,欧洲风格双层大窗帘。城市或许需要。在农村,陈克也未必真觉得对此有多大兴趣。陈克也见过不少农村,相比较而言,这个村子至少看着还是不错。至少在傍晚时分,家家有炊烟,父母开始催促自家孩子吃饭。方才还兴致勃勃地跟着陈克与陈天华孩子们,个个如同归林小鸟般跑回自己家。或许是因为有外人,不少人家在叫回孩子之后,都把大门紧闭。
进十月,晚风已经凉飕飕。并肩走在村外空荡荡土路上,陈天华看左右无人,这才问道:“这位庞兄好像对们有什看法。”
两人到厢房。厢房里面只有个土炕,庞梓拿草席过来,又给两人弄来床被褥。
“两位看着都是享福人,将就下吧。”
陈克挠挠头,这几天坐船,坐火车,他没能好好洗澡,“庞兄这里有能洗澡地方?”
听这个要求,庞梓登时就有些不怀好意笑起来,“洗澡?村东边有条河,你们可以去那里洗。”
“多谢。”陈克毫不在意。
“既然两位先生不在意,那就请自便吧。”说完,庞梓便出门。
稍微收拾下床铺,陈克和陈天华拿肥皂和毛巾,出院门,就见到门口有堆孩子围着院门正在看。瞅见两人出来。娃娃们先是哄而散,然后就躲在什后面,或者站得远远看着这两个奇怪大人。在他们明亮眼睛里面,有是好奇和不解。出门往东走没多远,陈克觉得有谁在拉自己背后衣襟,转头看,个娃娃已经尖叫着飞快地跑开。他小伙伴们个个笑着。开心很。那个娃娃还没有跑远,已经有其他孩子试着要跑过来,被陈克瞪,他们倒是立在当地,不敢轻举妄动。但是陈克转过身,没多久就有孩子们继续这个游戏。
这年头农村生活就是如此,大家活动范围就是那丁点。从外面来个人,那就是大稀罕。更别说穿着打扮与众不同人。不仅仅是娃娃们,不少大人也在旁观着两位外乡人,大家交头接耳评价着这两个人。偶尔还会有某家姑娘媳妇出门或者迎面过来,瞅见陈克他们,立刻如同被吓躲在边。陈克也懒得去管这些,以后自己下农村话,这种事情应该绝对不少见。姑且习惯下吧。他注意力放在周围景色上。
这是北方常见村落,黄色土坯院墙,连屋子墙也多是土坯墙。庞梓家还算是比较气派,正屋上有瓦,不少人家房顶根本就是厚厚茅草顶。从半掩大门,或者低矮墙头看进去,院子里面多数挂些穿起来玉米。还有些捆起来高粱秆堆在墙边。偶尔能够看到成串干辣椒穿给院子里面增加不少喜气。陈旧木门上贴着门神,花花绿绿纸张风吹雨打下都有些发白,上面神像已经模糊不清。空气中混合着各种植物、动物、还有尘土味道。
这派破旧气氛里面,陈天华说道:“这村子看着还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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