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难尽啊。”看来卜观水对此也是颇为郁闷。这次染病军官们出身颇高,鬼知道上头怎就知道陈克,反正让卜观水接陈克去治病。所谓官大级压死人,卜观水倒是不想去,结果命令下来,他也只能服从。
“幸好陈兄也是个人才,虽然这件事挺郁闷,但是能够认识陈兄,也算是因祸得福。”
说话间马车就到目地,这是城外
“该卜兄。”陈克也不想自吹自擂。
黑暗中,听卜观水几次鼓起勇气想开口,却都放弃,最后卜观水郑重说道:“陈先生,和你歌比,们北洋军歌可以废。只想请陈先生再唱首。只要首就好。”
陈克也不矫情,他又唱另外首极为著名歌曲《驼铃》。这位卜观水看样子还真精通音律,陈克只唱遍,却听到卜观水已经有唏嘘之声,感情听歌居然听哭。
“陈先生,你在国外学难道是音乐?”
“怎可能!学是化学好不好。”陈克斩钉截铁说道。
兴奋,“那……”说半截,卜观水却停下来,他用不怎相信态度问道:“陈先生,这首曲子……”
陈克知道卜观水担心自己哄骗他,如果卜观水胡乱写首原创,顶多是被认为写得不好。这要是外国军乐,在北洋阅兵式上奏起来,被人发现,那可就是大罪。写不好那是能力问题,用外国军歌来糊弄,那就是性质能力。两人不过是刚见面,陈克知道卜观水信不过自己。
“卜兄若是不信,那也没什可以自辨。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卜观水连忙解释道,“陈先生有别曲子?总不会只做这首吧。”
“写都是些风花雪月曲子,军歌,倒是不多。”
卜观水也不愿意为这件事纠缠,“陈先生,知道那曲子是你做,有个不情之请……”
“那首阅兵曲子,可以帮卜兄来做。”
“那就太好。”
这折腾,两人关系自然就近不少。反当初沉默,两人聊起来。卜观水是浙江松江府人,不过年幼他父亲到河北当县令,卜观水自然也跟着到河北,所以那上海当地口音已经听不出来。在满清公费送留学生去德国军校学习时候,他父亲走门路把卜观水也塞进去。1903年回国后就效力于北洋新军。这等正式外国军校毕业外国留学生是同进士出身,所以卜观水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军佐次等第二级。但是他毕竟没什特别根基,而且这个年纪骤升高位,想为难他人也很多。卜观水主要工作是翻译外国军事书籍,等于是领个闲差。实权没有,倒是稀奇古怪种破事都会塞给他。例如这种写军歌事情。
原来这里面还有这等曲折经历,陈克总算是大概理解。但是陈克还有些不解,“卜兄,写军歌倒是能理解。怎治病事情也会找到你来做呢?”
“什曲子都行,唱两首。”
“那还是先说,唱首,卜兄也得唱首。”
“若是陈先生不怕被吓死,没问题。”卜观水笑道。
陈克也不推辞,先唱首经典军旅歌曲《小白杨》。
唱完之后,卜观水默然无语,半晌才叹道:“竟然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等军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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