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（4 / 5）

尚远政治观念更加有趣，尚远本人是商丘大地主家族出身，对于地主士绅看法深刻让陈克觉得都有些不好意思。他明确指出，现在士绅们对于工业化本身没有丝毫热情。他们之所以希望推行宪政，目就是夺取朝廷权力。然后自己在地方上能够靠着土地作威作福。所以反洋教也好，反洋货也好，都是工业化对于传统手工业打击之后，地主们本能反应。若是让真推行宪政，也无法解决工业化与传统手工业之间深刻矛

片人有什消费能力，他们是清二楚。

有人肯出钱雇他们推广蜂窝煤，让这部分还算是勤快旗人很快就赚到钱。

和陈克预计差不多，第批蜂窝煤购买者就是旗人。旗人们有那点固定收入，而花钱地方又多，别看是烧煤这等小事小钱，他们依然计算非常清楚。蜂窝煤价钱便宜，燃烧充分，和煤球相比，蜂窝煤经试验立刻就显现出优势。所以在低级旗人中间，蜂窝煤以令人咋舌速度推广开来。

唐朝时候就有个故事，白居易初到长安，有人说“京城米贵，白居者不易。”不仅仅是唐朝，哪朝哪代京官日子都不怎好，他们收入不高，而且在京城，捞钱也轮不到他们。但是京官更要维持自己体面，日常用度更加仔细。如果不是这样，陈克也不可能租到京城*员区房子。

既然旗人来负责推广蜂窝煤，那这些低级*员就是他们重点推广对象，而且推行效果相当好。这从蜂窝煤场负责对外垒灶同志们每天忙活时间就可以看出。

陈克和秦佟仁亲自带头，最初几天，同志们分成四组，每天派出去组去工作。七八天之后，已经是组留在工厂负责生产，三组人起出去垒灶。而且这还是建立在秦佟仁发动自己力量，从天津又请来三十多号机械局旧工友情况下。

在北京党小组会议上，秦佟仁对出现这样局面颇感觉不可思议。

那天尚远找上门来，陈克看事情已经挑明，干脆就直陈自己“g,m道路”。中央能够有效管理到村级单位人民，层层教育体系，官吏体z.府公务员选拔制度，国家主导经济体系。那天陈克对于未来中国描述让尚远和秦佟仁当时就无言以对。

尚远告辞前，倒是留话，“明天会过来，看看陈先生到底是个什g,m党人。”第二天他真来。还带着秦佟仁委托尚远带过来书。陈克也放开，干脆就开始组建新北京党小组。面工作，面讲课。

秦佟仁听说过孙中山那些g,m党宣传过共和制度，他对这个制度评价是——大放厥词。反对“共和制度”原因倒不是秦佟仁对满清多忠诚，庚子事变之后，秦佟仁在战场上九死生，早就对朝廷彻底失望。他之所以不希望现在推翻朝廷，只是认为造反会让中国陷入彻底分裂。在外敌环伺今天，内战会让洋人有充足机会插手中国事物。在秦佟仁看来，以工业兴国才是唯道路。而共和制度本身只是让地方士绅崛起。秦佟仁对孙中山那些g,m党看法有着异乎寻常敏感和正确。他坚信，旦按照孙中山那帮人提出“m;主共和”理论开始g,m，只会让军阀群起，中国四分五裂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