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观水没有立刻回答,他闭上眼睛,片刻后却又睁开。他知道巴有工说没错,这简单救命,真是救
精明能干蒲观水破天荒竟然没有弄明白这番话到底意味着什,到底是怎回事。
看到蒲观水只是愣愣看着那家人投水地方,四十岁上下炮兵管带巴有工忍不住劝道:“大人,这路之上已经有三家人投水。算起来也有十几口。既然逼到全家投水,那肯定是走投无路。咱们现在救他们,给他们吃什?咱们船也就是能容纳这百人。咱们出来时候,粮食也没有带多少。只够咱们自己吃不到两个月。把他们救上来,咱们给他们粮食不够,他们吃完粮食还是会死。如果想让他们活到明年,咱们粮食都给这十几个人,咱们就没吃。这里可是灾区,咱们筹粮也不易。大人,您心地随好,但是咱们真救不他们。”
蒲观水听这番话,才勉强明白过来。巴有工说没错,但是这样惨状却是蒲观水从未见过。几分钟前还充斥在胸中建功立业大志顷刻间就烟消云散。
“救他们!现在就去救他们!”蒲观水虽然努力想怒吼,但是种无法言喻东西压迫着他胸膛,让他声音低沉而且有些发抖。
巴有工和蒲观水关系还算不错,看到年轻蒲观水如此激动,如果是平常,他也就服从命令,但是这次他却忍不住再次劝道:“大人,那些人已经瘦得不成人样,咱们除接他们上船只外,把他们丢在原地也是死。可是咱们船上实在是没有什位置。这次出来前,负责装船,凡是能装粮食地方,都装粮食。真没有地方。大人,您这做是慈悲之心,但是只是让他们死前更遭罪。”
平心而论,这已经是肺腑之言。灾民们绝望之后投河自尽,也只是时痛苦。但是救他们,却不能救到底,那仅仅是让这些灾民痛苦更延长些时间而以。反倒不如让他们现在死少受点罪。可蒲观水却根本没有领情意思,他抬起手臂,指着巴有工鼻子,“下令救人!”蒲观水终于怒吼出声。
巴有工长长叹口气,向着后面船之高喊道:“蒲协统有令,把投水那家人救起来。”
不仅仅是蒲观水所在船只上站满看热闹士兵,后面船只上也同样站满看热闹士兵。巴有工喊完,后面船只已经过投水那家人地方,他们就继续往后喊,在更后面几条船上,已经有士兵拿出挠钩,在水中通乱捞,终于把那家人给救上来。
过阵,后面船只喊话过来,那家人溺水不久,都给救过来。没有死人。蒲观水脸色铁青听完这个消息,长长呼口气,就准备回船舱。却又突然间想起事,他转回头来,对巴有工说道:“如果再见到有投水,就救起来。带上走。”
巴有工听到这个命令,脸色也有点变,“大人,咱们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?您要是真想救他们,就得把他们带回安庆去。您若是就地安置他们,各地官府也不会把这些人当回事。您前脚走,只怕当地官府后脚就把他们扔出去。这些人还是个死。您救这路人,其实也没有能真救他们性命。而且各地官府反倒会怨您多事。这是何必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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