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辉天是保险团里面为数不多戴眼镜人,但是今天却没见他带。看到何足道拿来份文件,路辉天摸出眼镜。只见断眼镜腿用根木棍绑住,看着就够寒酸。
“路书记,这……”何足道看着路辉天吃力调整着眼镜位置。忍不住说句。
“何政委,这没啥,至少镜片保住不是。”路辉天笑道,“听说游书记正在搞玻璃生产。能生产镜片,自然能生产眼镜框不是。白面馒头会有,大块猪肉会有,切都会有。”路辉天说完哈哈大笑起来。
这是陈克在会议上为鼓动大家士气所说话,时成保险团里面流行语言。
说笑归说笑,但是路辉天面对工作可点都不马虎,把要抓捕这几百人名单翻看遍。路辉天这才把名册交还给何足道,“何政委,就是这些人。平日里总是偷懒,听陈书记说这些人要在你们监管下劳动改造。你们把这些人抓去后好好训训。这些人平日里又馋又懒,很是影响士气啊。把他们清理干净,是件好事。”
这份名单拿在手里面沉沉,何足道不解地问道:“那些人现在好像什都没干吧?”
“有些时候得防患于未然。们管不他们现在是不是清白,们得保证关键时刻不能出事情。”陈克声音轻描淡写。但是何足道有些不太能接受。“陈书记,这次是要抓捕犯罪份子。这些人若是没有犯事,们是不是没必要这狠?”
“他们有可能干,有可能不干,但是们不能冒这个风险。而且把话说在头里,这只是刚开始清理。这些人不过是强制劳动而已,既然不肯勤快干活,们就帮他们把这些懒毛病给改过来。再往后,们还得清理不少人,那时候就绝对不会这客气。”陈克声音淡淡,但是何足道却从陈克声音里面听出浓烈杀气。
柴庆国这些日子以来,学不少文化知识。至少保险团白话文公文已经能够看得明白,他翻翻厚厚名单,又抬头看看何足道。柴庆国敏锐地发现何足道异样。
“何政委,怎?这些人有什大问题?”柴庆国问道。
“路书记,这些人平日里有没有什偷鸡摸狗事情?”
摘下断腿眼镜,路辉天揉揉鼻梁,“偷鸡摸狗暂时没有,你也知道营地里面东西都是统保管。粮食统发放,根本没有什可偷。而且营地里面巡逻很多,就是防备有人干坏事。”
何足道和路辉天不是
“没什大问题,只是觉得抓这多人,不太好向百姓们交待。”何足道很好搪塞柴庆国话,毕竟是工作这久,何足道不再是那个文弱单纯青年。更何况这话并没有问题,柴庆国完全没有看出来何足道想是与此完全无关事情。
“你当政委,这种事情自然得你来办。就不操心。”柴庆国笑道。
何足道苦笑着摇摇头,“那得和路书记好好谈谈呢。他负责营地事情,要向百姓交代,这可轮不到出头。”
“你何政委也有推托工作时候,难得啊难得。”柴庆国干脆放声大笑起来。
何足道也不做任何解释,商量完出动兵力规模之后,他真去找路辉天商量怎向群众交代问题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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