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义生听到有人叫自己去攻打刘八围子,时完全没有明白是怎回事。他甚至根本没有把这番问话听到心里面去。这次回故乡,周义生打算只是带上家里面人起去凤台躲灾。如果父母兄弟定要带上什亲友,他也会把这些人都给带上。得知家里面竟然遭到这样惨状,周义生痛不欲生。他现在最想就是和三哥起回去看看大姐病情。保险团船队上带有军医,让医生给姐姐看病才是当务之急。至于破刘八围子也好,还是造反杀人也好。根本就不在刘义生考虑范围。
但是很明显,别乡亲并不这考虑。中年人连着问几遍,见周义生毫无反应。他干脆拉住周义生哥哥周义正。“三娃,说话小五他不听,你和你弟弟说说。大家现在就要动手,撑不过今天,又要饿死多少人啊。三娃,不是不体恤你们兄弟。大家把最后东西都拿出来吃,到明天大伙哪里有力气打围子呢?”
周义正此时也已经停住哭泣,并不是他不悲伤。而是这几个月以来饥饿,失去亲人伤痛已经把周义正折磨得有些麻木。他接受这些事实,即便是见到弟弟,也不可能让周义正更难过。攻打刘八家围子这是大伙早就定下事情。周义正张张嘴,却说不出什来。这真是种奇怪心态。弟弟没有回来之前,周义正也是满心愤慨,心中抱着中破釜沉舟勇气。他最想要并非粮食,而是周家医药。围子里面有个医生,让大夫给病只剩口气大姐看看病,把姐姐救下来。这才是周义正最急切想法。
自从闹水灾之后,刘八家围子就大门紧闭,拒绝任何人进入。哀求也好,恳请也好。围子里头人根本就不闻不问。姐姐生病时候,周义正在围子外面跪上午,喊医生喊得嗓子都哑,结果与其他恳请人相同,围子上头巡逻家丁声不吭。如果说定有什变化话,就是原本家丁们脸上或多或少还带着些兔死狐悲怜悯,现在连这种表情都完全没有。现在挂在家丁脸上,除厌恶与不屑之外,再也没有别东西。
“三娃,你倒是说话啊。”中年人忍不住用力晃着周义正肩头。“小五回来,你是不是觉得你有靠山?嗯?”
中年人是村里面长辈,名叫周兴瑞。看着周义正神色变化,他已经大概猜到周义正想法,周兴瑞忍不住怒斥道:“小五这穿得干干净净,看来不是走着回来。和他起来人也是这样,你是不是想着小五坐船回来,你和小五回家带你姐姐走拉倒?”
这话里面透露着焦急,如果是往常年景日子,谁也不能说周义正这做不对。可现在是灾年,从青黄不接春末开始下雨,几个月过去,家里面本来就没有余粮,种在地里面粮食被彻底淹死。大伙好不容易熬过大水,而这灾难根本没有终结。相反,饥饿,疾病,更加凶猛肆虐着。如果是旱灾话,大伙好歹还能逃荒去,可是水灾中船只被破坏。商队再也不肯到灾区来。在片泥泞沼泽当中,想逃走也没有可以逃地方。
大家挣扎着要活下去,几乎每天都有人在死去。能活到现在百姓们已经彻底饥饿着,虚弱着,地面好歹能够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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