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蒲协统可否见寿春镇总兵?”沈曾植问。
“还不曾。”蒲观水笑道。
总算是懂规矩。沈曾植幕僚们心想。在寿州城里头,沈曾植官位最高,若是蒲观水先去见寿春镇总兵,那可就是个大笑话。他算是得罪凤阳府通判沈曾植。
若是按照规矩,蒲观水表态如此诚恳,沈曾植也就该同意,却
*员采取睁只眼闭只眼政策。对于对面位于寿州下游,直线距离30几里凤台县“安定局面”视而不见。
对于这样情况,凤台县大地主胡行至是知道,因为他早就派人来探过寿州军政*员口风。看明白寿州上下*员心态之后,胡行至根本就没有再做什其他打算。胡行至见过世面,知道哪怕是自己报官,也不过是走官场流程。凤台县不归寿州管辖,顶多这边*员大人们发封信给尚远,询问下怎回事。尚远自然有办法搪塞。
尚远对于寿州可以搪塞,可是胡行至派人告官消息肯定会被知道。那时候胡行至面对保险团可绝对没有搪塞方法。陈克明明白白告诉过胡行至,他就是要造反。那时候胡行至满门定然是活不下去。所以胡行至稍微尝试下之后,就放弃短期内耍什手段想法。
沈曾植引着蒲观水进客厅,分宾主落座之后,他笑道:“蒲协统年轻有为,最近寿州附近甚是太平,都是蒲协统功劳。”
这都是场面话,把话撂倒这里,不过是表示尊重而已。蒲观水听沈曾植这说,自己也干脆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来,“沈大人谬赞。在下也没能办到什,还是大人在这里治理甚好,民间风气很正,加上储蓄甚多,能安然渡过这个灾年。”
客厅里面都是些官场老江湖,大家听蒲观水这胡说八道,就知道蒲观水已经有心回安庆。果然,就听蒲观水接着说道:“在下这次奉命查看民情,帮着各地防备,bao乱。现在寿州这里已经安定,在下准备这几天就回安庆禀报下。”
果然如此!不少凤阳府通判衙门*员脸上都露出然表情。蒲观水这是在暗示,希望寿州这边给他写份公文,证明下蒲观水这些日子以来辛劳,以及蒲观水政绩。当然,蒲观水肯定也要在安徽巡抚恩铭那里美言几句。赞扬番。
“那蒲协统准备何时去凤阳府?”沈曾植问道。寿州身为军事据点,蒲观水自然要在寿州这边,但是好歹他也要去凤阳府照个面才合规矩。
蒲观水笑道:“在下打算过几天就去。不过听说凤阳府那边不是很太平,既然寿州有寿春镇总兵在,在下想着先请大家起吃个饭,商量下此事。”
胆小怕事之徒。凤阳府通判衙门所有人心中都如此给蒲观水下定义。只要得到寿春镇总兵公文赞赏,蒲观水其实就可以回安庆说自己完成责任。新军官制既然与文官体系完全不搭边,那蒲观水就算是亲自去凤阳府其实也没用。凤阳府和蒲观水两边对于对方都没有号令权,但是出任何事情,凤阳府倒是可以把责任推给蒲观水不少。既然寿州这边还算是安定,那蒲观水只要拿到凤阳府通判衙门与寿春镇总兵赞扬公文,就大可先回安庆交差。至于以后发生什,蒲观水就有各种推脱责任借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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