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严复向陈克提及袁世凯邀请时候,远在北京袁世凯既没因为心灵感应而打喷嚏,也没有突然感觉阵凉意。相反,袁世凯看着纸上写着陈克名字,只觉得阵怒意带来火热感从心头生气。
1906年,为避免各种对自己政治攻击,袁世凯主动交出兵权,让陆军部直接统辖北洋军、散、五、六各镇。此举算是种表示忠诚态度。所以不久前镇压庞梓“造反”军事行动他只是派德州骑兵营。而这次军事行动却远没有想象那顺利。庞梓部队居然拥有包括机枪在内重武器,德州骑兵营此战下来伤亡四十余人。不仅如此,庞梓部队虽然被打垮,但是庞梓本人却逃窜无影无踪,还是从战场上逃走。“景廷宾余孽”居然没有能够彻底剿灭。
更糟糕是,这支新军当中,包括副头领在内两名军官居然在战斗之后被刺杀。据说刺杀他们是个当地端茶送水老头子。这种种事情都让袁世凯很不高兴。而且这也给袁世凯政敌们个绝佳借口。当时就有人质疑袁世凯治军不严,新军不堪战。更糟糕是,邢台距离北京距离并不远,有人唆使下头监察御史以新军“杀良冒功”为名,极力弹劾新军。
这里头证据还真不是捏造,新军为报复自己指挥官被刺杀,将高家寨剩余几个“村民”抓起来杀。而这几个“村民”其实都是本地地主,因为放不下家业才没有离开。他们也有些官府背景,这状告上来,弄得袁世凯很是被动。
袁世凯本来就觉得这次剿匪行动很是糟糕,他精于行伍,看提上来报告就知道遇到很不般土匪。庞梓倒是真是官逼民反典型。所以庞梓手下战斗力反倒不算很差。方面是对新军不满,另方面是对政敌厌恶。两种情绪结合起来,加上王士珍亲自去邢台进行调查,调查报告提上来之后,袁世凯终于有些恼怒。
“那个陈文青居然和庞梓有牵连?”袁世凯问。
“是。在庞梓家抄出些信件。不仅仅是庞梓,武星辰、柴庆国这些景廷宾余孽都和陈克有干系。特地拿当年画影图形让乡间人辨认。那些乡间人认出这几个人。他们和陈克前年都在庞梓家待过。不仅如此,还有个人,就是华兴会陈天华不仅陪着陈克在京城待几个月,他在庞梓那里直待到新军去剿灭庞梓前才逃走。”乡下很少有外地人去,庄户人家对这些外人都记得很清楚。桩桩件件,王士珍调查相当清楚。
“严几道居然推荐个乱党给们?怪不得那陈克不肯求到门上来做个官。”袁世凯说到这里已经相当懊恼。
对这个评价,王士珍也没有插话。他从开始就觉得陈克这人很不对头,别人见袁世凯都是削尖脑袋去谋个差事。而袁世凯对于这些“晚辈”也是很照顾,只要肯听话,能吃苦,这差事从来不会少。而陈克竟然没有点这种态度,不仅如此,陈克固然恪守晚辈礼节,却有种下意识里头与袁世凯分庭抗礼风骨。原本王士珍还觉得陈克不过是少年心性,不知天高地厚。现在看来,陈克从开始就没有拿袁世凯当自己人。
“陈克办蜂窝煤场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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