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能马上出兵!”王士珍言简意赅,段祺瑞随即点点头。两人都是方重镇,陈克胜
进入九月之后,徐州即便是白天也没有丝毫暑气。段祺瑞自然不知道百年后平均气温比1907年高些,而段祺瑞现在最大对手陈克私下对这种温度很满意。无论如何,段祺瑞都不可能有年平均气温这种概念。
段祺瑞与王士珍面对面坐在官厅里面,屋内温度比外头更低,即便如此,段祺瑞也没有感到凉爽,他只觉得手心始终有些湿漉漉感觉。在两人面前放着张告示,这是人民党贴在北京城内告示。这种嚣张做法给段祺瑞带来刺激远没有告示内容更冲击,人民党歼灭湖北新军三十标。这大事情,段祺瑞居然是从陆军部送过来人民党告示中看到。这种荒谬事情让段祺瑞十分沮丧。
“此事应该不是陈克闹虚言。”王士珍比段祺瑞要镇定多,至少说话看上去和平常没什变化。
段祺瑞非常尊重王士珍,其实不仅仅是段祺瑞,北洋诸军官绝大多数都对王士珍很服气。虽然心里很着急,段祺瑞依旧言不发等着王士珍把话说完,因为王士珍从来不会轻易开口。
果然,王士珍没有让段祺瑞干等,他站起身指着地图说道:“三十标应该是完,湖北新军再也指望不上。告示里头还说人民党进兵黄陂关,这话只怕是虚晃枪,为让湖北新军不敢动弹而已。不仅是湖北新军,人民党现在只要派千把人作势进攻芜湖,江南新军立刻就得回到江南去。原先三路围攻破绽就很多,陆军部想是让陈克顾此失彼。但是湖北新军这路败退之后,就成只剩咱们这路和人民党正面对上局面。指望别人是指望不上。”
王士珍说都是简单战略局面,段祺瑞知道王士珍意思并不是讲战略,王士珍要强调是最后句话,“指望别人是指望不上。”
“老哥,你觉得咱们赢不陈克?”段祺瑞问道。
王士珍没有直接回答,他接着说道:“仔细看过陈克打这些仗,他从不正面打,要是奇袭,要是设伏包围。只要陈克出手,就定会彻底打掉支官军。官军出兵每次就那路两路,偏偏每次事前都想极好,如果能如何如何,就能让陈克陷入绝境。而陈克就在官军不得不打要点上全歼官军,反倒让官军局面败涂地。分进合击,只会让陈克有机会各个击破。”
段祺瑞微微点头,尽管王士珍话里头极为少见出现埋怨味道,但是段祺瑞却相当赞同。其实这次三路合击陈克军事计划并不是不好,等到现在分进合击彻底失败之后,段祺瑞才想明白该怎打。从纸面作业上来说,本来应该是段祺瑞与王士珍所部先正面与陈克交手,彻底压制住陈克让其无力分兵之后,才由湖北新军与江南再两路夹击。理论上,陈克定然不可能抵挡这样局面。可是这次出兵三方全无配合,甚至可以说是各怀鬼胎敷衍应付。结果最弱湖北新军被歼灭之后,局面就向着有利于陈克方向转化。陈克不仅不用担心湖北,在安庆部队还能有余力让江南新军动弹不得。
想到这里,段祺瑞不得不叹道:“老哥,咱们真只能靠咱们北洋自己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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