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之洞答道:“北洋军新败,袁慰亭定然不肯立时再攻安徽。他想是先剿灭安徽周边乱党,再围攻安徽。微臣认为不可取。安徽乱党起事不过年,便有今日之势。剿灭安徽周边乱党,耗时长久。人民党两年后会如何,不可预测。再说,即便是出兵剿灭安徽周边乱党,谁能保证安徽乱党不会出兵相救?”
慈禧本以为张之洞是想变相让袁世凯复出,听张之洞话却明显不是这个意思。张之洞是铁心要先消灭安徽乱党。想到这里,慈禧忍不住又看看桌案上几份奏章,这都是新来求援奏章。莫说歼灭安徽乱党,就算是安徽周围乱党就已经让各地督抚焦头烂额。想到这里,慈禧反倒觉得先剿灭其他乱党未必不是个好办法。朝廷新军屡遭重创,现在捏柿子从软开始,却是个恢复士气好办法。而且在剿灭过程中,或许也会有些能干军人崭露头角也说不定。
让张之洞下去之后,慈禧接连接见军机处其他几名军机大臣,又传唤陆军部大臣铁良,还有几名主管军事方面*员。除袁世凯表示自己有罪,不便参与讨论之外,与张之洞战略看法不同,所有*员都主张先铲除其他乱党,最后再说安徽乱党。
慈禧又考量好
军最有敌意张之洞也不能不承认,这次段祺瑞执掌北洋第三镇与江北提督王士珍共同进攻安徽,已经是满清现在最好军事组合。更别说还有湖北新军与江南新军共同出兵。在人民党把“第二次反围剿彻底胜利”告示贴进京城前,张之洞坚信认为这场仗或许会打很苦,朝廷却绝对不会失败。
“太后老佛爷,微臣实在是找不出可堪此任大将。不过微臣认为,不如重召团练,以剿灭乱党。”张之洞提出自己建议。
“不可。”慈禧想都没想就否决张之洞建议。李鸿章、曾国藩以团练起家,慈禧费尽心力才削掉两股势力。在这个过程中,甚至动用杨乃武与小白菜这桩“奇案”。
张之洞大概是能够猜到慈禧想法,慈禧防备心如此之重,张之洞觉得有些惊讶。“太后老佛爷,北洋新军新败,各地乱党纷纷作乱。从其他省调兵,只怕远火尚未扑灭,当地就起波动。”
伺候太监宫女们个个屏息凝神,上次有大员敢这大说天下危机,还是坏事岑春煊。现在又轮到张之洞,太监宫女觉得这位张大人胆子好大。
“张爱卿之意,竟然是无力对付安徽乱党?”即便是知道现在满清德行,慈禧依旧很不爱听这话。
“近日各地乱党皆起,看似热闹,其实都是靠安徽贼寇威势。只要能击破安徽贼寇,皮之不存毛将焉附?清除各地乱党就易如反掌。”张之洞不顾慈禧不快,继续答道,“只是朝廷现在暂无大将,不若重开团练……”
慈禧知道张之洞并非不识相人,他如此坚持重开团练,想来应该有别意思。思索片刻,慈溪已经大概猜出张之洞意思。她打断张之洞话,“张爱卿,你觉得袁慰亭可堪剿灭安徽乱党之责?”
“袁慰亭只怕不肯受命。”张之洞答道。
“为何?”慈禧有些奇怪。如果重新启用袁世凯,对袁世凯来说是天大好事。不可能出现袁世凯不愿意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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