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沈曾植看向严复。正巧严复也看过来,从严复眼中,沈曾植看到是种无奈。想来严复也已经彻底明白到底怎回事。沈曾植知道严复直就很讨厌官场那套,加上严复是西学大家,对于不少传统也不支持。沈曾植暗叹,由这群老老少少商量出来“外交辞令”,这要是能被王士珍接受,才是件奇怪事情吧?
众人都等着陈克说话,而陈克不负众望开口,“王前辈,们从内心来说,是非常尊重袁前辈,们相信袁前辈是位真正政治家,是能够支持天下人杰。对于政治而言,们讲是利益。现在们要谈是北洋集团和们人民党
都做回椅子里头。
“首先要声明,们确是有威胁意思,不过们却没有侮辱袁先生意思。公事就是公事,们侮辱袁先生番,有什意义呢?们目是想和袁先生合作。如果可能话呢,们希望能够合作到满清灭亡为止。而且袁先生……”
“陈文青,你开口袁先生闭口袁先生,叫句袁前辈你会死?”王士珍忍不住断喝道。
陈克当时就明白自己个错误。党委认为人民党与满清是对等,所以称呼上也采用对等称呼。经王士珍这喝,陈克也觉得定要与袁世凯拉平想法有些过分。毕竟人民党同志年纪上比袁世凯小好些。
“袁前辈现在在满清朝廷里头腹背受敌,他这等人杰若是被宵小所害,乃是中国之不幸……”
“陈文青,你和你父母长辈也是这说话?”王士珍更加忍耐不住,群晚辈竟然以居高临下态度教训起长辈来,王士珍真没见过这无礼之人。
陈克作为孩子,和长辈在起是总是被娇惯。而且长辈和他谈事情,也以讨论说理为主,并不在乎什严格长幼之别。他们只是告诉陈克,要有礼貌,以解决事情角度来谈话,得学会倾听别人说话,自己谈吐要不卑不亢。到这个时代之后,陈克直是领着大家做事,根本没人敢对陈克提出什“长幼之别”这种东西。他自然是不懂。
瞅眼路辉天,只见路辉天满脸不服气。不过这种不服气很像是那种自觉占道理和上风孩子对年长者不服气。陈克突然怀疑,因为党委里头都是年轻人,在商量措辞时候,陈克是不清楚这年头晚辈怎向长辈说话,而大家是觉得对北洋根本不用在意,所以故意用些在这个时代“以下犯上”言辞吧?
此时陈克想起华雄茂直称袁世凯为“老东西”,而周围年轻同志们对这个称呼根本无动于衷。陈克觉得自己猜想极有可能是正确。
沈曾植看到这场景,又想笑,可是又笑不出来。从陈克神色来看,陈克只怕真没受过长幼有别教育。而路辉天看样子拼命忍住不满,这才没有跳起来指着王士珍破口大骂。沈曾植对自己俘虏身份还有自觉,既然身为俘虏,那就根本没有体面这玩意。不过据沈曾植观察,人民党这些年轻g,m者不是有选择对人施以长幼之理,他们实行自己那套平等礼数,完全抛弃传统那套东西。而王士珍很明显没有理解到这点,对于陈克等人种种“无礼”,王士珍认为这是陈克故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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