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克微微点头，这才是人之常情。满清实际上已经倒
，袁世凯要利用满清，督抚们自然也想对紫禁城里头
孤儿寡母进行最后利用。这与是否保皇已经没有关系，这是个人利益争夺。
大家达成共识之后，陈克请三人把北京局面进行
次汇总，做个总结性报告。
工作汇报完，三个人都没有走意思，很明显都想私下与陈克谈话。众人都是聪明人，这沉默间，就知道其他人想法。严复与冯煦起身表示先去隔壁写汇报。
他们出去，尚远就说道：“陈主席，
想去基层再干段。”这是尚远近期想法，被老师李鸿启通开导，尚远下定决心从最基础干起，好好把经验补足。
听着尚远把心得说遍，陈克觉得又开心。陈克也有过比较类似觉悟过程，两人谈起些共同感受，都颇为感叹。虽然李鸿启先生说过，陈克也有过深陷人性黑暗经历，但是陈克走出来。尚远原本还并不相信，与陈克交谈之后，尚远发现自己
笛卡儿说过句话，“如果个人不能作出决定，要
是因为欲望太大，要是因为觉悟不够。”
尽管千叮咛万嘱咐，又派很可靠卫队。陈克心里头依旧惴惴不安。这是他第次与外国进行这等合作。理论上陈克其实不怕美国人欺骗，因为外国用枪炮都无法打开中国市场，现在终于有个巨大口子。美国也好，英国也好，都不在乎是往中国卖是消费品或者机械设备。
可是陈克也有自己苦恼，这就是改革开放之后经常说“投资环境”。国防科工委讨论时候，孔彰兴冲冲提出发电设备问题。其实这个考虑并不过分。交通，供水，供电，以及全套工业配套体系，这简直是场噩梦。为解决这些东西，就需要更大力度提高产能，可是提高产能又只能更大力度进口。在根据地解决重工业设备自造之前，这就是个死循环。这就是受制于人痛苦。
到此时，陈克也没有别办法，工厂不是天就能建设起来，有科研能力队伍也不是年就能教出来。陈克只能催眠样对自己反复说：“面包会有，牛奶也会有，切都会有。”
至少去北京参加立宪会议人民党代表团三位代表进陈克办公室时候，陈克正在通过这种方式疏解自己烦恼。
看着陈克用手揉着太阳穴，嘴里头念念有词，严复、冯煦、尚远都吓跳。陈克平素里从来没有表现出过这种窘境。“陈主席，在想什呢？”严复问道。
“在想，到底卖什。”陈克随口答道。说完这话他才明白过来，睁开眼就见代表团站在自己面前。陈克连忙站起身，“三位回来，辛苦。”
尚远从挎包里头拿出厚厚叠文件，“这是主要东西，更多都在外头。”
几人坐下，谈论番议会问题。到现在对于是否推翻满清，三人都不抱什乐观估计。
尚远汇报三人代表团在火车上讨论，“袁世凯虽然给出颇为优厚条件，给现在督抚们两年时间。不过督抚们根本不相信袁世凯。不管咱们给督抚们多大压力，他们都不可能现在就要求推翻满清。只要那宣统小皇帝还在台上，督抚们就觉得安心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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