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喜欢与沿途陪同人员谈话,解各地特点,特产。听多,同志们也就有概念。陈主席想知道就是当地有什、当地百姓愿意干什,在不大规模破坏当地生态环境基础上,当地到底有什可以大规模输出贸易品。修路、教育、妇女解放、物流,更是永恒话题。
但地方干部或者遮遮掩掩或者单刀直入说起人事上事情,陈克却从来不接腔。如果对方逼得过急,陈克顶多说句“知道。”
办公厅同志们,特别是男性同志们早就询问过陈克为什要问这些,陈克也向大家解释过。如果人民党现在以征收为手段,注定会引发地方上全面反弹。而人民党如果只是发挥出地方上优势,进行贸易,提高人民收入,那在这种互利关系上,人民党就能够有效掌握地方上主导权。
黄玉玥对这种工作方法自然十分赞成,可黄玉玥却有个始终不敢问疑问。她发现无论对方什身份地位,只要与陈克站在起交谈,这个人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空间。陈克身边好像永远都给别人留下空间。哪怕是对方不由自主试图位于比陈克更高地位上,只要不牵扯原则性问题,陈克也能容下。
对这个问题,黄玉玥已经注意到很久。她每次能够清楚看到这点。黄玉玥好几次与同志们小心谨慎提起这方面讨论,她发现同志们对这个极为异常东西根本没有注意到。他们只是享受着能与陈克站在起感觉,哪怕明知道很舒服,却根本不知道这种舒服是陈克有意或者无意制造。
黄玉玥并不是自己主动愿意加入g,m队伍,那人民党攻克安庆之后,将女子学校在校生全部掳掠到凤台县根据地。并且强行和这些孩子们签署劳动合同。安庆战役中连夜枪炮声,厮杀呼喊与惨叫声,以及战后地上血迹,空气中弥漫硝烟与血腥气味。黄玉玥到现在还能回想起来。那时候亲自指挥战争最高指挥官就是陈克。
这样个统帅大军军人绝对不会是任人欺压对象,实际上根据地里头也没有人敢于欺负陈克。那些人他们只是希望让自己在陈克面前表现更有能力些而已。例如眼前这位六安县下头区干部。提起自己如何发动群众试着种植桑树功劳,就兴奋要死。发动多少群众,手上磨多少伤口和茧子。陈克静静听着,在那位干部这番表功关键时刻,陈克很巧妙把话题引向其他工作上。于是这位干部竹筒倒豆子般,把自己各项工作都给说圈。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头把诸多工作安排上缺陷,bao露清清楚楚。
“继续努力,把全部工作都在春节前有个收尾。明年开春之后,大家得到更大成果。”陈克话很简单。
黄玉玥听背上阵发冷,看着那位那位干部兴高采烈,充满信心模样。黄玉玥很想问问那位干部,这工作量他到底准备怎到春节前有个收尾。如果不能按时收尾,这位干部准备怎交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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