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镇涛对此评价是:“人民党
来不及,怎会感到过重?”
也就是在这次谈话之后,张镇芳认为周镇涛本性就是个“酷吏”,重手段,重实践,轻伦理,更是从来不提圣人之言。即便是离开人民党,周镇涛对于政务考虑中,还是不时提到陈克。这点让张镇芳颇为意外。看来在周镇涛心中,陈克依旧是他导师。
学员们热情好歹不错,尽管干是小吏工作,不过这份热情却远不是小吏可比。旁听课程,张镇芳觉得放心不少。
他就去校长室,准备和税警学校校长朱丹陛谈谈此事。刚进校长室,就见朱丹陛正在呵斥教务长,即便见到张镇芳进来也只是稍微怔怔。张镇芳连忙说道:“先去里屋等着,你继续忙你。”
屋子不太隔音,朱丹陛怒气冲冲声音穿透房门传进来,“为公平税收,本来制定规矩里面就不许托人进税警部队,现在不仅有人托人进来,更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少爷,就敢顶撞教员。他这胆子也太大!你怕什,你是教务长,这学校里面你说话总是要算数。你若是不敢,你和他起走好!”
朱丹陛是袁世凯与张镇芳老乡,也是项城人。自幼好学,是项城当地公认未来大有前途人才。袁世凯在天津建立北洋军校,张镇芳将凡属陈州(淮阳)所辖区县(淮阳、西华、项城、沈丘、太康、扶沟、商水)学子去保师上学,食宿及学习费用全部由张镇芳负担。每期项城县学生皆10名,他们毕业后有从军,有从政,多数从教,为m;主共和g,m建设作出贡献。朱丹陛就是其中之。
民国成立后,朱丹陛被项城人民推选为河南省临时参议院议员。1912年(共和二年)朱丹陛发表很多抨击时弊文章。时张镇芳任河南督军,朱丹陛发动群众张贴标语并游行示威,反对张镇芳督豫。为此,张镇芳非常恼恨朱丹陛。在次参议员会上,张镇芳公开提出朱丹陛只是名秀才,功名低下,没有资格当参议员。朱丹陛说参议员是项城人民依法选举,你对民国寸功未建,有什资格督豫?这更激怒张镇芳,扬言要罢免朱丹陛参议员,朱丹陛毫不示弱,并说张镇芳无权罢免他,双方已达到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地步。
实际上张镇芳并不是真恨朱丹陛,只是觉得朱丹陛实在是“忘本”,按照传统规矩,张镇芳作为朱丹陛老师兼学资资助人,朱丹陛好歹也得投到张镇芳门下,怎能当上议员之后就公然与张镇芳对着干呢?
但是周镇涛对朱丹陛却大为赞赏,他习惯性引用陈克话,“陈主席说过,就是条毒蛇,也是能来守卫财宝。朱丹陛此人既然年轻气盛,自己觉得嫉恶如仇,那就不妨让他来管这个税警之事。干税务,不得罪人是不可能,这时候就得有人站出来才行!”
周镇涛怀着种恶意快感,让朱丹陛出任税警学校校长。可实际工作证明,张镇芳没能看透朱丹陛,而周镇涛无疑是看透,而且把朱丹陛放到适合位置上。自打上任以来,朱丹陛尽心竭力,兢兢业业。在实际工作中,他既然干事物工作,体会做事辛苦,这批评张镇芳话倒是再也没有公开提出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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