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多谢！”税警连忙答道。看范爱农
脸呆滞
看着又有队人被从城里面带出来，税警连忙拉
拉范爱农，“范少爷，咱们赶紧走吧。这
乱，早点回家看心里才踏实。”
也许是出于邻里情谊，或者是看那张通行证明上浙江都督大印，军官压低声音说道：“你们路上可得小心，现在这里乱很。不少民团已经开过来到乡下，听说在乡下那些老爷指认下开始杀农会乱党。所以走大路，别进村。”
税警千恩万谢告别军官，立刻拖着范爱农赶紧走路。三人走没多远，就听到背后响起阵枪声。三人想起方才见过景象，身子都不由得僵硬起来。片刻之后就是零散枪声，这该是补枪动静。
好不容易脱离县城范围，税警长长出口气，忍不住拍着胸口说道：“范先生，方才可是吓死
。”
范爱农没有回答，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说道：“民团人怎会这快就到浙西？”
是不要引起别人注意为好。正准备赶紧走，却见到北洋军从县城里面押出队人来。他们都双手被捆在背后，有被根长绳子串在起。把他们带到城墙下列成队站定。北洋军们就列队举枪，指挥官声令下，枪声过后这些人纷纷倒地。行刑北洋军士兵们也不停顿，走上前去给未死人补枪。
就算是满清杀头也会有个过场，甚至给口酒喝。北洋军这干脆利落成批枪杀俘虏，让范爱农时竟然理解不自己到底在看什。倒是同来两名税警比较机灵，看这局面实在是太超出常识，赶紧拉着范爱农准备离开。只是北洋军哪里肯让这三个可疑人等随便走动。已经有人过来拦住三人。“你们是做什？”为首名军官用杭州本地话问道。
对方是浙江人而不是北方人，这让跟随范爱农税警心头松，他连忙递上通行证明，同时陪着笑说道：“们是长兴范太爷家，听说这出事情，赶紧回家去。”
面看着文书，军官狐疑问道：“你们去长兴怎跑这里？”
“这不是听说长兴在打仗，所以绕路从安吉走。”
“啊？”税警没明白怎回事。
范爱农也不解释，三人继续加快步伐开始赶路。走没多远，
这个解释倒也合理，北洋军看文书确没问题，又见范爱农看就是读书人样子，旁边两人都操杭州口音，穿税警衣服。盘问下才发现和税警中人幼年时候居然还当过邻居。这下大家关系立刻就近乎起来，军官把文书还给范爱农，仔细交代道：“你们路上可得小心，走大路，白天走。不然话若是被当乱贼可就不好说话。”
“长官，到底谁是乱贼？看着这可是要吓死人。”税警陪着笑问。
“浙西这边，只要是跟着徐锡麟秋瑾，都是乱贼。而且们得到命令，当地士绅指认，也会被当乱贼。”
“有这多乱贼不成？”税警看看城头那些脑袋，连忙把头扭回来。
军官叹口气，“城墙上那些还只是真跟着乱贼。这安吉城里面还有些工厂，不少工厂里面人与城里些老爷有过节，这些老爷举报，就当乱贼抓起来杀。这个县城就杀两千号。男人杀，女人也杀。唉！造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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