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
来便是。”钱定初还是低声答道。
起去还有别人，却是钱定初
大舅哥李闻道。三人也不换衣服，只是上
辆车，竟然直奔八大胡同方向而去。军管之后当然是不许喝酒宿娼。八大胡同从外面看极为萧条，在背静处下车，进小门。曲曲折折走片刻，郑文杰眼前突然就显出片莺歌燕舞模样。八大胡同各家正门自然是紧闭，窗户也关。不过里面却正常待客营业。而且在里面狂吃海塞，搂着娘们嬉戏不少都是穿军服。
当下北京粮食供应颇为紧张，就连不少官方部门都没有好吃。反倒是这八大胡同里面酒香四溢，肉类满桌。郑文杰忍不住叹口气。而穿军服众人此时个个胡吃海塞，对着青楼女子们大
与陈克很相符。
王士珍本人是个人才，他早就知道，做事人无论做什
，无论做到或者没做到，别人评价都是恶意批评。与其他北洋诸将不同，王士珍对于所谓虚名事情并不在意。王士珍感觉陈克也是这个人，若是不能杀儆百，陈克想保护文物典籍事情只怕根本推行不下去。
四天前袁世凯得知骑兵旅在北京城外覆灭消息，当时就气昏过去。好不容醒过来，就知道第二军几乎全军覆没，这次袁世凯倒是强拖病体不休不眠忙天，凌晨四点多，袁世凯再次昏厥过去，到现在都没清醒。上上下下人，现在都把袁世凯病与慈禧当年死亡联系起来。将领们个个胆战心惊，哪里还有心思与人民党作战。
原本袁世凯陷入病危，哪怕是下策也得赶紧选出接替者。问题是现在没人愿意出来，若是袁世凯康复，那这个临时接替者肯定没好下场。袁世凯若是就此命呜呼，这位接掌者同样不会有好下场。
北洋说是文官z.府，真正能指挥还是各大督军。徐世昌贵为内阁总理，地位只在袁世凯之下。其实反倒没有接掌权柄可能，北洋诸将里面都把王士珍视为首领。王士珍原本就不是为地位，仅仅是为对袁世凯忠诚才继续当官。他对此实在是不胜其烦。特别是徐世昌与段祺瑞整日里不管政务军务，而是跑去各国公使馆哀求外国驻京军队出兵，这举动让王士珍从心里面感到厌恶与愤怒。
刘勇说这些本来无关地位，但是王士珍却看到另个选择。如果袁世凯不在，王士珍能够与人民党媾和，至少是体面投降话。北京能保住，北洋兄弟们也能保住性命。王士珍觉得这就算是对袁世凯以及北洋同袍们尽到自己义务。
想到这里，王士珍对刘勇冷冷说道：“你先去外面坐着吧。”
郑文杰自然不知道发生什，他既不可能询问刘勇，也不想去询问刘勇。所有疑问都只能埋在心里头。现在是战争中，不过军官们只是轮流值班，或者说该溜走还是要溜走回家。若不是人民党彻底封锁北京城，只怕相当部分军官都会带着家人溜出北京也未尝可知。
下午时分，郑文杰准备回家吃饭。却见平素里关系不错钱定初凑过来低声说道：“老郑，晚上起喝酒去吧。”
“喝酒？”郑文杰差点骂出声来，到时候还有心思喝酒？不过转念想，此时能喝酒倒也不错。郑文杰低声问道：“到哪里去喝酒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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