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，可法官
提“干过什
”，他立刻就语塞
。想过什，说过什，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
事情，蔡元培有自信与任何人据理力争。但是干过什话，除非是拒不承认，或者指望别人没有发现，否则事情肯定无法抹灭。
见蔡元培不再吭声，法官继续开始庭审进程。
范爱农干过教育工作，跟着浙西分部投奔人民党后，他对人民党态度十分积极，现在已经脱离光复会。作为人民党预备党员，作为浙江教育局代理局长，也作为大屠杀见证者之，范爱农出现在证人席位上。
武家岭大屠杀无罪目击者不多，范爱农就是其中之。蔡元培看到范爱农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候，眉毛微微抖。范爱农并没有太注意冯国璋等人，他视线也落在蔡元培脸上。他们两个人都曾经很欣赏对方，现在却作为势不两立对手出现在法庭上。两人心情都不太平静。没等蔡元培看清楚范爱农表情，就看到范爱农把头别过去。
法庭上流程都是固定，询问证人姓名等基本情况之后，就是法官询问范爱农是否知道做假证会导致被刑法惩处结果。范爱农表示知道自己完全遵循实事求是态度，所做证词都是亲眼所见。
最初流程结束后，在公诉人提问下，范爱农介绍当时自己所见所闻。没有抒情，没有批评。只是介绍什情况下到武家岭，被鲜血染红河流，所见到行刑过程，几堆尸体，行刑者身份，范爱农与他们交谈。然后范爱农就退席。
蔡元培对这些杀戮过程并不在意，来是这等场面听多，二来他也并不关心到底杀多少人。清党本来就是为杀光乱党，不杀人反倒奇怪。唯令蔡元培注意是范爱农举止。根本没有再看蔡元培眼，范爱农就这简单退席。蔡元培很欣赏范爱农这个直率富而且有正义心青年。对范爱农这种冷淡表现，蔡元培有些不解。
接下来就是公诉人传唤其他证人，武家岭民团头子文思德被击毙，其他民团成员倒是俘虏不少。绰号游老虎民团副头子被带上来时候，他表情就丰富多。游老虎在询问过程中，只要有任何机会，都会想尽办法把责任都推到已经被击毙文思德头上。如果不听事实陈述话，游老虎其他话简直把游老虎自己形容成个纯真善良，吃斋念佛，连蚂蚁都不敢踩死小白兔。当然，游老虎容貌并不符合他形容，道长长刀疤仿佛是蜈蚣般从上到下贯穿游老虎右边脸颊。这据说是游老虎在南方走镖时候被伙海南贼寇用刀砍出来。在游老虎为自己激烈变白中，刀疤不是扭曲起来，又随着游老虎肤色变化而格外凸显，仿佛这条蜈蚣活起来。
法官和公诉人好歹问出不少具体发生事情，文思德接受北洋指示，由当地士绅地主出资与指挥下在武家岭实施大屠杀。北洋军公文也被抄出来。游老虎被带下去之后，指挥此事北洋军军官也被带上来提供证词。北洋军军官证明这是他签发，命令签发这些文件是更高级指挥官。
证据链被环环拉扯出来，最后人证物证都证明，这是浙江官府根据冯国璋批示文件，以及文件附带由蔡元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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