瞎路。而且就算是路摆在眼前,咱俩也未必能够看出那就是路。所以你不用去想着你能立刻变成陈主席和齐会深同志,你就按照你以前做法,指出来那条路,你就毫不迟疑往前走。能看到那条路,你就自己往前走。拔都同志,是真心说,论起能看清楚路,你比强。论跟地主婆样指挥走路人怎走,比你强。所以,你就这按照原先路走,这就行。”有时候知半解比无知更可怕,也更害人。
宇文拔都并不知道自己最大优点是肯听劝,他就是个听劝人。既然任启莹这讲,他原本还想去找齐会深心思也被自己给打消。但是与任启莹交谈没过几天,齐会深反倒主动找到宇文拔都门上,“宇文拔都同志,希望你能和起负责起镇压组织部里面那些不平之鸣。”
“啊?”宇文拔都有些懵,“镇压谁?”
“组织部里面有人提出,各级组织长都应该成为各级党委常委。这是绝对不可能,各级组织部长和宣部长都有资格参加各级党委会议,有资格参加会议,甚至能够单独否定党委在组织部宣传部领域些要求,但是,这不等于组织部和宣传部就凌驾党委之上。们组织部和宣传部还得接受政法委监督,难道政法委就是人民党太上皇?们都是整个组织中员,任何人都要接受别人监督,任何人都要干好自己工作。”齐会深讲起组织部问题,就是头火。
宇文拔都每次都觉得自己未必能理解齐会深所说具体是什,但是宇文拔都很清楚人心黑暗之处,那甚至也不能用黑暗来形容,他觉得那或许应该用“封建权力分封”或者“官僚主义”来形容东西。陈克说过,任何人和任何组织都有将自己覆盖范围扩张到无限远处冲动和行动,这种冲动与行动般都是以遇到强有力阻力为止。所以,有冲劲、有行动力是难能可贵资质,不过更加难能可贵则是克制自己不去做些事情。
有过与任启莹谈论之后,宇文拔都其实也在思考自己与其他同志不同之处,听齐会深这番谈论,宇文拔都突然发现,陈克与齐会深在很多事情上看着完全不同,但是在知道自己不要去做什事情方面,两人确实相当致。唯区别在于,陈克必须命令人民党不能做什,齐会深即便在有些事情上不如陈克,在管理自己部门时候,齐会深也很清楚不要去做什。
宇文拔都说道:“会和同志们好好谈这件事,只要来找到说这件事同志,都会阻止他们这做。不过整个讨论,还是应该在党会上讨论吧?”
“这个是自然。”齐会深答道。
宇文拔都也弄不清齐会深这种态度到底是赞成还是不满,不过宇文拔都也不是那种会因为别人不满就改变自己对党委态度。不管任何时候,宇文拔都都坚信,党委会议决议才是最终决议。这是他从陈克那里学来,也是宇文拔都直所坚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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