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哭阵,谢明弦好不容易收住悲声。他从弟弟手中接过毛巾,擦脸。整个人靠在椅子中呼吸微弱动弹不得。也就在此时,谢明弦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厅堂门里门外已经站满人,年轻人用种好奇目光看着谢明弦。中年人则多是带种若有所思表情,见到谢明弦稍稍看过来,他们表情则变得有些谄媚起来。至于老年人,则是用脸赞赏样子。
脑子里面浑浑噩噩,谢明弦甚至不明白这些人聚集在门口到底是想做什。他自己只想坐在母亲身
马,谢明弦大步闯进自家大门。从他上次踏出这个门开始计算,到现在为止,谢明弦已经整整十三年没有进过自家门。
没有任何人敢去阻挡谢明弦,每个人都愣愣看着谢明弦带着几名军人大步走到灵堂门口。这百余人骑兵队伍动静可不小,灵堂中人自然也听到外面嘈杂。谢明弦看到灵堂门口站着几个人,正是谢明弦父亲谢福正。谢明弦愣,他看到自己父亲已经老。整个头发几乎全白,脸上道道皱纹仿佛木器上深深刻痕。唯还能与谢明弦记忆所重叠,可能就是谢福正那笔挺腰杆。
谢福正披麻带孝,站在谢福正身边则是谢明弦弟弟谢明固。这个谢明弦记忆中瘦瘦小孩子长高,谢明弦离家时候谢明固还是个七八岁小孩子,现在已经是二十岁青年。只是眉眼上还能看得出小时候样子。
不过此时谢明弦根本不想对父亲和弟弟说什,他大踏步走进正屋中,却见屋内陈放副棺材,棺材口没有合上,从缝中看进去,只见谢明弦母亲静静躺在里面,神色安详。已经不用再说什,股酸气从鼻腔中直冲脑门,谢明弦趴在棺材上已经开始放声大哭。
当认识到自己永远见不到自己亲人时候,谢明弦才深刻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什。曾经对未来生活期待、憧憬、计划。那都得是大家没有离世时候才真正有用东西。就如同谢明弦还想着今年夏天,不是太忙话再把母亲从故乡接出来。坐坐船,感受下长沙满城灯火模样。包括路灯在内工程,都是谢明弦今年计划内城市建设部分。看到自己儿子能够主持这样巨大工程,想来谢明弦母亲也会感到高兴吧?
但是这切想象都永远成想象,看着母亲躺在那里平静神色,谢明弦终于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母亲。
外面好像有些动静,谢明弦却根本不想理会。他胸中哀伤只能通过痛哭,然而眼中流出多少泪水,都不能让心中那种痛苦感受有丝毫放松。
也不知道哭多久,谢明弦觉得两腿软,双手几乎也扒不住棺材,整个人差点从棺材边上滑倒。幸好有人在两边扶住谢明弦。“哥,你先坐会儿。”个带着熟悉强调声音说道。微微扭头,泪光模糊眼睛中是谢明固身影。
“谢书记,你先坐,先坐。”另外边则是谢明弦警卫员有点哽咽说道。
几乎是被这两个人架着坐到离开棺材有几步距离椅子上,谢明弦突然很想再扑上去看看自己母亲。不过他心中突然又极为害怕再次看到母亲面容。看到自己母亲面容就是再次提醒谢明弦,他已经真正失去自己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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