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谢明弦甚至不用面对敌人,光是面对他爹这个平头百姓,就已经步步落在下风。
谢福正根本不在乎他儿
,“当时是和咱爹把二娘送去县医院。咱爹倒也说过是不是把二娘送去岳阳医院,可是咱们是湖北,又不是湖南,人家那边收不收还是回事。这是自作主张把二娘送去县医院。你要怪就怪!”
谢明弦听这话差点勃然大怒,不过他毕竟是能当上省委书记人,批评与自批评平素可是没少做。此时谢明弦已经明白,人民党中级干部中心理学中提到悲伤五个过程,拒绝,愤怒,彷徨,消沉,接受。此时谢明弦明显处于愤怒阶段,而且谢明弦也意识到,自己此时愤怒与其说这是不能接受母亲离世导致愤怒,倒不如说是谢明弦对这个家早就沉积多年次爆发。如果作为个普通人,谢明弦或许可以这做。但是作为名省委书记,谢明弦无论如何都不能这做。
即便心里面明白这个道理,谢明弦依旧觉得自己心脏因为遏制不住愤怒而激烈跳动着,甚至耳鼓都能听到血管充血而发出咚咚声。
就在此时,谢福正终于主动说句话,“人都不在,就不要说这些没用话。明弦,你准备什时候走?”
谢明弦被这话给弄目瞪口呆,他路上也想过自家老爹肯定要说什,却没想到自己父亲根本不提谢明弦给家里出力事情,竟然是副撵人架势。既然自家老子准备撵人,谢明弦也没有理由死皮赖脸要留在家,更不用说他原本也没有准备长留在家打算。谢明弦早就没有任何对故乡眷恋,他只希望辈子都不要再次见到这个地方。
“母亲下葬之后就走。”谢明弦答道。
“那你这几天准备住在哪里?”谢福正继续问道。
“先和部队同志们起住。”谢明弦可没有胆量搞什特殊化,尽管他在党内资格很老,也有自己优点。不过谢明弦深知自己没有其他同志那种善于上刀山下火海才干。谢明弦参加g,m理由很单纯,他到上海人生地不熟,陈克给他份能发挥谢明弦所学书籍编辑工作。后来继续跟着陈克走是因为人民党有钱维持组织营运,大家有工资。他起初在上海跟着齐会深搞“地下工作”,后来到安徽根据地工作。上战场前有军事训练,战前有安排,有计划。做民政工作同样有分析,有调查。总来说,他所做切不比同志们更危险,也不比同志们更辛苦。同志们遇到什,克服什,谢明弦同样经历番。
凡是开拓、创新、随机应变,谢明弦认为这都不是自己长项。如果说谢明弦认为自己有什独到之处,那或许就是他能够“熬”。体会陈克指示到底是想说什,谢明弦就把这些指示分配给各个部门干部,然后通过细密工作基本能够让政策执行不太走样。而谢明弦发现,自己这种“能力”也不过是在家备受欺凌中学到保命技能而已。
谢明弦其实非常羡慕那些挥洒自如同志,非常羡慕那些处在激烈斗争第线同志,尤其是羡慕陈克展露出来万事皆在掌握那种作风。在谢明弦看来,人民党在针锋相对时候,面对敌人匕首,总是能从背后抽出把大砍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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