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外？”王士珍
愣。他原本认为陈克是早已经决定对北洋残部下手，这才试图用劝降
办法先分化瓦解北洋残部。然而李鸿启说法登时打开
王士珍思路，若人民党最终目标不是北洋而是国外……，在王士珍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俄国来。
人民党报纸上也有国际新闻版块，也有些关于俄国爆发内战消息。把这些消息与人民党试图趁俄国内战北上可能性结合起来，王士珍很轻松做出战略判断。人民党必须彻底击破在西北北洋残部，得到稳固西北控制权，才能俄国全面交战。
这下，王士珍心里面更加矛盾起来。欧美列强对中国侵害，其他各国都是赔款，建立租界，英国从中国也就是捞香港岛，而俄国却是割地。能够恢复旧土，是任何个真正中国军人梦想。即便是北洋这种畏惧外国人中国军队，高级将领也都做过夺回失去领土美梦。
王士珍不愿意多想这些事情，只是他知道北洋根本力所不能及而已。现在终于有支中国军队有可能达成这个理想，王士珍不可能不高兴。然而在达成这个理想之前，北洋就要彻底覆灭话，王士珍又无可避免犹豫起来。
李鸿启却不想再和这两人纠缠，他说道：“两位，
话听着单纯，但里面恶意实在是够足，王士珍虽然不是个感情丰富人，不过他对别人心思猜极准，听李鸿启话，王士珍差点笑出声来。
徐世昌本人因为是进士出身，素来自视甚高，所以开始竟然没有听出李鸿启意思。他奇怪说道：“段祺瑞怎
可能是个贪生怕死之辈。”
李鸿启神色认真说道：“既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，想来是不愿意受辱。若是降之后还有什可怕？来来去去不过是个死罢。”
徐世昌好歹是个大人物，明白李鸿启意思之后登时就闭上嘴，再也不肯说话。
没有徐世昌掺和，王士珍才开口说道：“李先生，你在这里教书，
们来打搅已经是冒昧。还望以你慈悲之心给北洋兄弟指条活路。请定不吝赐教。”
李鸿启知道陈克与尚远从来不爱打诳语，更不用说是这等国家大事上，既然让前北洋重臣来劝降，里面固然有应对段祺瑞不投降局面下谋划，但是定然做不出来杀俘虏事情。他思忖片刻之后说道：“当下有些人认为局面尚且是两可之间，不过觉得局面已经抵定。西北那些人守不住先秦旧地。”
王士珍答道：“既然守不住，降也没什。不过却不知道件事，文青招降到底是真是假？”
李鸿启闭上眼再次思忖下，这才说道：“文青不是个记仇人，不过他为何以前不提招降，当然是想着日后准备武力统。现在他为何要招降，也定然是他觉得必须短期内解决西北事情，最快办法莫过于招降。不能说这是个天上掉馅饼好事，却觉得这是个难得机会。若是这机会错过，就不会有第二次。”
王士珍颇为认同李鸿启判断，他问道：“那李先生以为文青到底图谋什，才如此着急对西北用兵？”
“就所看，人民党突然动兵时候，原因都不是国内而国外，看文青这次着眼只怕不是国内，而是国外。”李鸿启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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