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能够凝聚北洋军，让这个集团还能勉强存在
也就是段祺瑞个人。吴佩孚告诉孙永胜，段祺瑞叫孙永胜过去时候，孙永胜心里面也确是惴惴不安。
“永胜，坐吧。”段祺瑞边说边回过身。
孙永胜不敢不服从命令，却也只敢半个屁股坐在凳子上。
段祺瑞坐回自己座位上，这才慢慢对孙永胜说道：“永胜，
想让你去和人民党传个话。”
这话让孙永胜身体登时僵直起来，提起人民党，孙永胜就感到浑身不自在，他干着嗓子说道：“却不知段总理让卑职去说什
。
峻不允许部下说下去。段祺瑞很清楚，他部下跟着他是为
荣华富贵，在山穷水尽之前，这些人就会毫不迟疑抛弃掉段祺瑞。这也是段祺瑞为什不肯接受王士珍建议重要原因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，段祺瑞正在沉思时候，吴佩孚带着焦急神色大步走进段祺瑞办公室，“段总理，潼关回报说，昨天又有几十名兄弟趁着夜色跑去人民党那里。”
段祺瑞没敢自封总统，而是自行出任内阁总理。别人也没人敢去当这个总统，所以段祺瑞就以总理身份统领西北。
没等段祺瑞回复，吴佩孚继续说道：“潼关司令又向咱们要军饷！”
段祺瑞严重射出饱含怒火目光，仿佛要穿透西安到潼关之间距离，把那个无能司令烧死。最近
个月来，几乎每天都会有士兵逃去人民党那边。潼关守军司令除花钱之外，竟然没有别办法，就这眼睁睁看着每天都有人在逃跑。
不过愤怒也只是片刻事情，段祺瑞站起身背着手开始在屋里面来回踱步。西安金库已经见底，根本拿不出钱来。山西商会也被段祺瑞敲诈差不多，所有能够动用财力已经彻底枯竭。如果没钱发军饷，再使用严酷军纪，只会激起兵变而已。
走好阵，段祺瑞对吴佩孚说道：“你去找孙永胜来。”
吴佩孚愣，孙永胜作为陈克“姑父”，从何倩去世之后，孙永胜与陈克之间其实已经没什亲戚关系。但是这曾经亲戚关系依旧让孙永胜直在北洋军里面颇为尴尬。不过孙永胜既然能跟着段祺瑞跑来山西，这也已经说明他对北洋忠诚。而且杀掉孙永胜话毫无意义，所以段祺瑞就给孙永胜安排个闲差。现在这几乎山穷水尽地步，段祺瑞把孙永胜找来。吴佩孚已经感到种令人不安味道。不过吴佩孚也没有拒绝这个命令，只是简单敬礼后就出门去。
段祺瑞又走几圈后，停在地图前面。到现在，他这个内阁总理名义上还控制着陕西、山西、宁夏、青海、新疆、西藏等省份，不过仅仅是名义上而已。宁夏、青海、新疆早就等于各地独立，完全由当地督军控制。西藏省从来都没有与段祺瑞有过任何官方联系。只要段祺瑞失去山西与陕西，他就完蛋。
孙永胜来很快，等他进门时候，段祺瑞还在地图前面静静站立着。段祺瑞不胖，这些日子以来日夜操心，身材更瘦不少。孙永胜看着段祺瑞消瘦背影，只感到阵莫名悲凉。袁世凯死后，北洋北京z.府覆没，北洋黄金时代就已经结束。两年多后，人民党步步进逼，北洋上下都感到末日到来前惶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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