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念‘身’。”“身。”
黎青崖心底感念,微微颔首:“多谢,这就走。”
离开烟柳巷他扭头朝毓城城外走去,他要去找何易之坟,有些事情要确认下。
……
满庭芳内,霜尘拿着厚厚摞纸,往燃烧盆里丢着。心底嘀咕:姑娘今天真古怪,三月天说冷,冷又不让她去取碳,就用这叠纸烧火盆,又烟又呛。
“姑娘,还冷吗?”
听到染月名字,黎青崖神情凛。
妓子瞥他眼,悠悠说下去:“不过那是十多年前事,那时候染月刚挂牌没多久,正当红,而何易之则是富商何家公子。两人看着也没什交集,但何家遭人迫害没落时候,染月却把自己所有卖身钱给何易之,让他翻本。”
“也不知道这傻丫头怎想。”
“何易之拿着这些钱重新开始做生意,但因本地商会刻意打压连连赔本。无奈之下,他只能带着最后点本钱远走他乡。”
“大概过六七年吧,大家都快忘记他时候,他回来,带着大量钱财衣锦还乡,跃成为此地最有钱人,成功报复仇人。但再没来过们这个小地方。”
微微挑眉:看来这样不行啊。
半夜,浅眠少年从噩梦中惊醒,他慌乱地四处打量,过片刻才意识到这里不是烟柳巷,复又冷静下来。
偏头往旁边看去,那女人竟然和他在张床上睡着!
赶紧与她拉开段距离后,少年恼恨:这女人是不知廉耻,还是不把自己当男人?
黎青崖女装扮相不可谓不好看,娇丽如出水芙蓉,柔婉若新柳扶风,长如蝶翼睫毛像把软刷,不动时候也让他心痒痒。
染月轻咳两声:“继续烧,都烧完。”
“这上面写什啊,姑娘?”这些纸上都是字,但她个都不认识。
“教你。拿过来。”
霜尘兴冲冲地捧着纸坐到床边,染月将她揽进怀里,指着上面字,个个教她:
“这个字念‘卖’。”霜尘跟着念:“卖。”
说到此处妓子讽刺地笑笑。
黎青崖在心底默默纠正:不,他来过,还成这里所有女人噩梦。
何易之回到这里时间应该比旁人以为更早,他钱并不是,或者说不完全来自在外地做生意,他真正发家是靠烟柳巷。
妓子敲敲烟杆,长叹口气:“妓\女倒贴又被抛弃事,在这里也不算头桩,但谁都不会去骂男人,只会怪女人蠢。”
“知道就这多,最后白送你句:这地方不是你这种良家姑娘该来,不管你背景多大,在这儿没用,别遭难再后悔。”
但少年也清楚,这样女人是他辈子也不能肖想,纵使女子举止再粗俗也是仙子,而他只是地上泥土。
晨光照进屋时候,黎青崖睁开眼。他看眼还在沉睡少年,翻身而起,穿上衣服,打开门走出去。
邵玲儿已经按他说离开毓城,而他要去趟烟柳巷。
才起身妓子打着哈欠,懒洋洋地点燃烟枪,抽口,才开始回答黎青崖问题:“何易之吗?有些耳熟。但没睡好,想不太起来。”
黎青崖递上锭银子,妓子收下,改口:“记起来,他不是东城富商老爷吗?好像是染月曾经相好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