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三七二十,跑就对。
趁没人注意,黎青崖偷溜出宴会,跑路之前他找个僻静角落,用玉简发条消息给大师兄报平安。
就在他发完消息,准备毁掉玉简之时,手腕突然被人握住,只修长骨感手伸过来,抽走他手里玉简。
整个过程黎青崖半点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,这让他瞬间寒毛炸起。
回首看去,入目是夏戎那略显凉薄眉眼轮廓,神情间带着看破江湖术士小把戏般讥诮,他拿起抢来玉简轻轻敲,便破上面禁制。
全部眼神都落在他身上,每道都是看异类目光,饱含恶意。冷漠,憎恨,贪婪……道道,刀刀,似要将他千刀万剐——这些人都想他死,他们也动手。
当时主场在太仙宗尚且如此,如果换成此地,只怕宴笙箫会更凄惨,对人恨意也会更深。
虽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查探到他们行踪,但真让事情闹开,对谁都没好处。
为什要想不开得罪男主?嫌活得长吗?
黎青崖觉得自己好难,为太仙宗考虑完,还要为正道考虑,以免他们作死,牵扯到太仙宗。
几乎是同时,夏戎也挑眼看向黎青崖。
目光对上瞬间,黎青崖心下惊,扭头坐回去,全当自己并没有发现魔尊存在。
他可没忘记自己上次离开墨宗时狠狠落夏戎面子,要是被认出来这家伙会不会揍他?如今可没有小师叔给他撑腰。
夏戎并不知黎青崖心中所想,他只知道自己被认出来,但未放在心上。
他不去墨宗坐席只是因为讨厌那些奉承虚礼,并非有不可告人目,因此身份,bao露也无妨。不过,他不认为个小修有胆抖出他身份。
魔尊轻声念出上面信息:“安好,勿念。”
念完后他抬眼,似笑非笑地看着黎青崖,叫另个名字:“聂青青。”
能知道这句话,这狗贼肯定在宴会上就注意到他或者宴笙箫,跟出来多半也不是意外。
黎青崖连玉简都不想要,扭头就
他抽出张加密传讯符,悄悄给坐在前方宴笙箫发条密信:“后山老榕树下等你——聂青青”。
不管是哪里漏马脚,赶紧将男主支开准没有差错。
很快,他看到收到消息宴笙箫神情突变,左右看看,没有找到发信人。他踌躇片刻,起身离开宴会。匆忙脚步像是家里着火,而老婆还在炕头上睡着。
又次见证宴笙箫对聂青青“深切仇恨”黎青崖心下抖,将自己马甲捂得更紧。
宴笙箫离开后不久,黎青崖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未必安全,那些人未必肯定妖皇就是宴笙箫,也有可能连他起怀疑。
而对方反应也确如他所想,唯独那迅速伪作“无事发生”鸵鸟反应出乎意料,让人莞尔。
这又机灵又怂模样,让他忍不住想起个人。不过那只坏脾气猫儿只是识时务地装怂,逮准到机会,可是能把人挠得生疼。
夏戎到来让黎青崖更加肯定今晚这场宴会不同寻常,而目前修界唯能让这多大佬严阵以待事情他只能想到个——妖皇传承。
这品香大会怕是已经变成“鸿门宴”。
他不禁想起剧情里宴笙箫提及自己身份,bao露时说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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