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青崖掩面,做出悲恸模样:“她——她其实很早就死,不忍心告诉你。”
真正勇士,敢于咒自己死。
比起刚意识到这件事时,宴笙箫现在愤恨已经淡很多,但看到黎青崖欺骗他,愤怒还是有。
——这人到现在还是不肯跟他说实话!
内心激荡他下意识去摸妖皇舍利,寻求殿翁意见,但手腕空空如也。殿翁不在,被和妖皇舍利起留给平娘。如今,只能靠他自己做决断。
他回道:“不可能!所有女修都查过,没有她。”
相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反问句:“女查,男呢?”
句话,若鸿蒙初开巨响,惊醒局中人。
男?对啊,聂青青为什不会是男人变?
黎青崖自小在太仙宗长大,社交圈几乎都与太有关,为何会突然有个所有弟子都不知道散修表妹?
宴笙箫没有理会他解释,继续分析:“他会不会是在遮掩什?是不是为不让将注意力放在身边而故意给画大饼?”
黎青崖:“不要想得那险恶,说不定是想让你出去看看星辰大海呢?”
“黎青崖,聂青青到底在哪?”
黎青崖心里个咯噔:完蛋,宴笙箫不和他演。先商量好,会儿打人时候能不能别打脸?
宴笙箫紧紧注视着他,不放过这张脸上任何细微表情。
扯回去。
宴笙箫并非才来,方才黎青崖与杜行舟对话他听十之八|九,自然知道面前不是云去闲。
“你怕什?”
“不怕。”
“你怕?”
他反问:“你说她死?”
“是。”
“怎死?”
“重伤不治。”
沉默许久后,宴笙箫从齿
若不拘于性别,那聂青青会是谁毫无疑问。若是他,那所有细节便能对上。
宴笙箫想起自己在乡下见过拉磨驴子,被个掉在眼前却吃不到胡萝卜引着圈圈地打转。
他是驴子,聂青青则是那个胡萝卜。
不择手段留在太仙宗,不惜成为妖族也要活下去,九死生来到蓬莱……都是为能找到她。如今却被告知,她,或者说他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?
他回来,他要看黎青崖还要怎骗他。
天香山之时,他因殿翁受重伤,生死不知而心智大乱,给孤成子挑拨机会。不过后来听闻黎青崖被关起来消息,他便明白是怎回事。
然而黎青崖出不得太仙宗,他入不得太仙宗,原以为这面会等上很久才有机会见上。
不料在这里遇上,让他措手不及。
当初,蓬莱相君听过他与聂青青纠葛后给出分析——
“这说来,这个女人与你师兄关系密切,但宗门内除你师兄外却没人知道她。”相君露出然笑,“某窃以为,聂青青是个假身份,你要找人只怕就在你身边。你师兄不想让你发现她,才会将你支来万里之遥蓬莱。”
“不怕你。”
“你不怕躲什?”
黎青崖明白,这家伙就不是来和他讲理。
宴笙箫幽幽开口:“你说,若你要寻人,但有人却将你骗去根本没有她地方,是为什?”
“可能他也被骗吧。”虽然隐约感觉宴笙箫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云去闲,但黎青崖还在垂死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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