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没发生过,就算发生过他也打死不认。
聂清玄滴不肯多给,而黎青崖瞧不上杯底那点酒,也不贪这口,便没尝。最后聂清玄
黎青崖接着道:“他们还供奉着天玄道尊呢。”
“嗯。”正在倒酒聂清玄心不在焉地应声。比起天玄道尊,他看着更在乎自己手上酒洒没洒。
原指望他能说点什故事黎青崖大感失望。
老东西听到自家师尊名号这冷淡吗?是黑化原因还是他们师徒关系本来就这紧张?
黎青崖猜不出来。聂清玄有七百年过去,但从不与他说。
须发斑白老者知道该打什酒,却有些犹豫:“这‘尽余生’极为霸道,元婴期以下沾都沾不得,客官确定要半壶?”
哪怕兑上四两其他酒这酒劲儿也是般人受不,只怕分神期喝都要醉上半个月。
黎青崖并不担心这个:“没事儿,照着打就行。”
掌柜已提醒过,客人还坚持,他只能照办。
沽酒间隙,黎青崖目光落到小店壁橱中神龛上:“你们这供奉是——天玄道尊?”
受伤水渍,轻巧地跃入柜台:“对不起,家父老糊涂。来给客官沽酒。”
这人竟也有元婴期修为。
黎青崖颔首:“有劳。”
“朝如青丝、暮成雪,还有人间浮华是吧。”说着须发半白那位老者熟练地揭盖打酒。
那位躺椅中老者见到他揭盖子猛然喝道:“臭小子,打错!半壶人世浮沉,不是人间浮华,不是人间浮华。酒都认不得,你是不是要砸你祖上招牌!是不是!”
聂清玄将手里酒杯递到他面前:“尝尝?”
黎青崖低眸看眼将将铺满杯底层酒,想起家宴时长辈用筷子沾酒给小孩子尝画面,他感觉自己就在被聂清玄当小孩子逗。
他不满道:“不给喝就算。”这点儿打发叫花子呢。
聂清玄噙着浅笑:“这酒劲儿大,为师怕给你喝多,你又要醉到赖在为师怀里撒娇。”
黎青崖震惊:他什时候赖在老东西怀里撒娇?别乱说!不造谣,不信谣,不传谣!
掌柜解释:“先祖曾因酒与天玄道尊结缘。后来魔皇为祸,是天玄道尊将先祖救下,并庇护先祖家从战乱之地来此重新安家,自此们这小店才得以留存。先祖有言,只要吾脉不绝,给天玄道尊供奉便不能断绝。”
黎青崖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”
回到船上,聂清玄拿着黎青崖沽来酒打开闻口,感叹:“这酒与三百年前倒又有些不同。”
黎青崖将方才见闻说与他听。
聂清玄悠悠感叹:“难怪,原来连名字都换。”
说着还要动手来拍花白老者脑袋。
老者边躲避边安抚:“父亲!父亲息怒。们这儿哪有什人世浮沉,只有人间浮华。”
他以为是黎青崖说错。
躺椅中老者冷哼声,提点:“尽余生在你太爷爷时候就叫人世浮沉。”
“尽余生”是他们这里极为霸道种酒,为提高酒劲儿,加很多特殊药材。且不谈酒量,修为浅人喝都喝不,受不住酒劲儿,所以买人直不多。两百年前,前任城主喝过之后醉三天三夜,醒来后题下“半杯浊酒尽余生”自此“人世浮沉”才改成“尽余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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