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会找到路
。”
无论多难，黎青崖都要回去，因为裴雨延还在等他。
……
春去秋来，春尽原翠雀草已经开谢过二十三回。
妖族逐渐壮大，与正道某
黎青崖语塞，他连衣服都扯碎做标记
，还有什
能给聂清玄？
抱着找找看心态，他翻起自己空荡荡袖里乾坤。好运是，还真被他在角落里找到
个东西，多半是收拾储物空间时落下。
“
只有这个。”
他将手伸到聂清玄面前，摊开，颗话梅糖躺在掌心。
黎青崖自己都忍不住感觉丧气，这话梅糖他以前用来逗鹿昭白，但现在鹿昭白都对这种零嘴不感兴趣，又怎可能打动聂清玄？
“他又是谁？”
“他是你师弟。你魂魄在天劫中散掉，们找好久……”
黎青崖絮絮叨叨地将这段时间经历讲与聂清玄听，也包括他通过聂清玄魂魄看到关于过去记忆，试图通过这些让聂清玄元神找到熟悉感觉，答应跟自己走。
忘川水静静淌过，这里没有时间概念，所以两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忘川河畔坐多久。
终于，黎青崖故事讲完，聂清玄感想很简短：“蠢蛋才与天道做交易。”
，无法被消除。即使炼制化身，也会留下痕迹，所以臭美老东西才会用桃花纹遮掩。
“拉着做什？”聂清玄这样问黎青崖，眼神像在看个陌生人。
“师尊，们回去吧。”
“你是谁？为何叫师尊？”
他不记得自己是谁，不记得自己为何在这里。只知道自己在等个人，但他连在等谁也不记得。而且，他内心深处似乎并不希望那个人来这里。
看到话梅糖，股熟悉感觉涌上聂清玄心头。他用低微到不可闻声音感叹：“觉得可能真认识你。”
就在黎青崖自觉无望准备收回手时，聂清玄拿走话梅糖：“跟你走。”
黎青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。
聂清玄被他呆样逗乐，愈发觉得自己与他相识：“那，接下来问题是们怎离开？”
他在河畔游荡不知多久，但只看到无穷无尽重复荒芜景色，从未见到过出口。
在实力不对等情况下做交易，弱势方很可能被强势方剥削。而天道对单个人来说绝对强势，与它做交易，只是给它支配自己权利。
黎青崖笑笑：“可能他与都是蠢蛋吧，但世界上总有让人宁愿不惜切代价也要留住东西。”
似乎这句话触动聂清玄，他口风有所松动：“你说要跟你走，那你能付出什？”
黎青崖眼睛亮：“你要什？回去给你找。”
聂清玄回道：“哪有向‘鬼’赊账道理。你必须现在给，有什就拿什出来，若满意，自然会跟你走。”
即使明白元神没有记忆，黎青崖也忍不住为聂清玄冷漠疏远态度失落。
“是你弟子，来带你回家。”
“为何要随你走？”聂清玄不是旁人说什就信什性子，这点在元神上表露无疑。
黎青崖自然明白自己师尊性格，也明白麻烦不止是找到聂清玄，还有如何说服他跟自己走。若他不同意，自己可没本事强行带走他。
“小师叔在等们，们回去找他，好不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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