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周阿爹伤身子,冬天时候生风寒,本来是吃药好好补补就成,可黎老太抠啊,服药愣是煎药味都没稀汤寡水,这还治什病?”
“……熬个冬天,开春人就没。”
“黎大自那要分家,哪怕落下个不孝名声。可村里人不是睁眼瞎,黎老太干事都瞧在眼里,要不是黎大支着,黎家老屋子能盖成那样?黎大分家,谁干地里活,谁供小儿子读书?”
“可黎老太骂归骂,黎大就是铁心要分,最后请来村长,才给分,黎大就分五亩水田,还是村长看不下去,黎老头才松口把咱屋隔壁慌基
黎正仁是黎老太三十多岁时生下,那时候前头有俩儿子,已经各自成家。让村里人看,黎大是最老实本分那个,黎家那会穷,娶不起媳妇儿,黎老太就给大儿子踅摸哥儿。
哥儿彩礼钱要便宜。
轮到老二,家里情况好些,娶个女孩。那时候黎家还没分家,大家子过,黎大身材高大,把力气,侍弄庄稼地也把好手,黎家那二三十亩田地,全靠着黎大下苦力。
黎二是个会躲懒,只有黎大勤勤恳恳。
到这个小,黎家情况已经在村里起来。办满月酒,有人喝几杯酒说句玩笑话老蚌生珠,说黎三白白净净不像咱们泥腿子。
儿也不提两句,也是当二婶人,当天你瞧瞧那架势,过来上桌吃饭,吃完嘴抹,忙都不帮,这是看准黎大家没出路,巴着攀府县里那位。”
大儿媳才嫁过来,不清楚内里,就问:“娘,怎就断这干净呢?”
树大分枝,人多自然分家。村里也有分家,但也没见谁家像黎家那样,老太太老头连亲儿子都不管不顾,周周虽说是哥儿,但也是黎家血脉。
“这话说来长。”王婶剁着菜,咚咚咚响,才说:“周周也是个可怜孩子,他那阿爹哥儿,是被黎家拖死。”
大媳妇儿吓跳,这、这咋还闹上人命官司?
黎老太就记在心里,还真觉得小儿子不样。花三文钱请老秀才起名字,再后来黎家送黎正仁去老秀才那儿读书。
“娘,难不成这黎正仁考上秀才?”大媳妇儿好奇问。也没听说过啊。
王婶:“黎老太是打着这主意,不过没来及等黎正仁考出个花,先出个事,黎大媳妇儿没,黎大要分家。”
终于说到正话头。大媳妇儿好奇这人没,怎就分家闹到老死不相往来。
“黎大是个死心眼,不藏私,年到头零散活赚钱都交公,等自己媳妇儿小产要补身子个钱掏不出来,黎老太又抠紧,给小儿子花钱不眨眼。”
“想什呢,是病死,但也拖着不给钱买药。”王婶手停,瞥儿媳眼,说:“这话跟你说,你要是学出去——”
“娘不瞎说。”
其实这事村里年纪大点都知道,毕竟当初也闹得难看。王婶只是不想大儿媳妇拿着说嘴,万叫黎大听见,到时候闹得不美。
“黎家共仨男孩,黎大黎二,你知道老三叫啥不?黎正仁。你瞅瞅,仨兄弟名字,为啥就老小不样,还是花三文钱请秀才起,听着就跟们乡下泥腿子不样,人金贵,后来啊人就是有大出息……”
这事说来话长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