炉子跟灶膛比当然是小,也好搬动,就放在家里堂屋,上面烧着锅水,家里孙子孙女都爱往跟前凑,坐着小板凳离不开,说暖和。
“……柴火费不多少,啥时候想喝口热都有,不烧水,上面烤个红薯,婆娘还拿炉子做锅红薯黄米稀饭,虽说火慢些,没大灶快,但屋里暖和也没费多久。”朱泥匠说来说去,句话好用。
黎大喝着热水,知道朱泥匠什意思。
“成,多烧套你家先使着,改日再过来拿。”
朱泥匠便笑呵呵说:“哈哈是这个意思,家里都用,也不好给你用旧不成。这样,退你十文钱,再隔三日你过来,你说烧半辈子盆盆罐罐,镇上药炉子也是烧,怎就没想到做大呢?”
这是冬日里下雪天费柴火,要是夏天去烧能再便宜个五文、十文。去镇上买,个泥烧大盆也不过七八文钱。
过五日,取炉子那天是个晴天,雪化开地上有些泥,不好走。
“这没什,说好今个儿去取。”黎大背着竹筐早早去。说是难走,有些路雪没化完,捡着积雪地方走,也成。
黎大到十里村直接去朱泥匠家。
敲门,里面应声。
买书。
要是能提高产量就成。亩地收成二百多斤也太少,是不是古代种子没培育优化?
两人说会话,顾兆便去看书,黎周周坐在炕上也不吃瓜子,怕发出声打扰到相公看书,结果炕上暖和,屋里安静,迷迷糊糊睡小会。
觉醒来,相公还在看书。
黎周周轻手轻脚下床,那壶红枣水已经凉透,黎周周拎着壶去灶屋,看着外头天儿,该做晚饭。
分明就是很简单东西啊。
“也没往这儿想,谁家想往家里搁个药炉不是?”黎大顺着说:“也是家哥婿主意,他是读书人,平日里在家看书烧炕嫌废柴火,单他屋子里暖和,和周周没法取暖,就想能不能做个大点,放堂屋省柴火都能取暖。”
朱泥匠竖着大拇指,“难怪难怪,还是读书人脑子好使,你家哥婿好啊,有孝心,老哥以后享福。”
黎大脸上褶子都舒展开带着笑似得,嘴上却说:“咱
“来来。”朱泥匠儿子开门,叫声黎大叔,“爹第次做这个,虽说是药炉大点但怕拿捏不好火候——”
“怎烧坏?”黎大问,今个儿白跑趟不成?
朱泥匠儿子说:“没有,您先进来坐,喝口热茶,让爹跟您说。”
原来是天前就烧出来,朱泥匠虽然是第次做这个放大版药炉,但凭着十几年经验,火候拿捏得还是很到位,第炉窖就烧成功。这个东西,朱家人瞧着稀奇,问这好不好使。
朱泥匠也想试试咋样,当即让婆娘从灶膛取烧好硬木柴,点几根,上面搭上烧好锅,结果没想到好使,真是好使。
天刚擦黑,黎大背着竹筐回来。
黎周周从灶屋出来迎爹。
黎大卸下筐,说:“五日后再去取。鸡蛋送,朱家收下。”
黎周周才安心,给爹倒热茶先暖暖,麻利把晚饭准备好。
家人点着油灯在堂屋吃饭。黎大说:“朱泥匠单烧个不接,就做主,烧两个锅,两个炉子,统共六十文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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