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是。”杏哥儿想想还真这样。他在家时,因为比弟弟大八岁,从小家里洗衣做饭喂鸡喂猪,大点割猪草、拔花生,都是他做,忙脚不沾地,闲还要绣些东西拿镇上卖。
没时间听是非学是非。
嫁到王家,屋里活就那些,大嫂婆母是个麻利勤快,公屋没多少活,只要管好自家屋里那些,洗洗衣服。后来怀元元,活干更少,在家整天憋着没意思,溜达圈能听下午是非。
“你现在是忙,等你以后怀孩子,肯定和也样,这毛病就是怀元元时候学来。”杏哥儿说十分肯定。
黎周周想到怀孩子,心里既期待又忐忑,他哥儿痣太淡,淡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,也不知道能不能怀……
这种田就种田,有啥学问?嘴上这说,王石头脸上可得意。
现在,说会话,该做午饭。黎周周去灶屋,杏哥儿便把元元往自家男人腿上放,卷子袖子去灶屋搭把手帮忙。其实主要是磕牙闲聊,他可憋死,刚在堂屋不好学,大伯在呢。
杏哥儿还是怵大伯。
如今两人到灶屋,娃也暂时不用他看,杏哥儿可高兴,边干活边说:“你知道不,昨个儿田氏从娘家回来,骂路大牛,你听见没?”
张柱子家离黎周周家就隔个王婶院子,杏哥儿听村里人学嘴,可不比现场版来详细,当即催着黎周周说,眼神很是殷切。
不得找他算账。
“水田好使,稻米收,要是不闲费事,捉田鸡、泥鳅放水田里养着。旱田只能求着老天爷,雨雪充足,好好滋润,不要经常种。”
所以王石头家二十亩旱田,小麦收后,也是轮着来。今年那块田种几亩黄米、花生、豆子,够自家吃就成。明年另块地来,那块歇歇。
如此反复。
这些种地经验,都是代代人攒下。庄稼汉靠地吃饭,可不得精心些。
灶
黎周周:“……就昨个儿回大田村,大牛好像吃完他娘拿回娘家肉。”
“这听说,张家回娘家拿厚,又是鸡又是蛋,肉啊糖都拿着,就说这几天心情好,也不打骂大牛牛蛋,说是张柱子同意回娘家拿厚礼,张家给弟弟拿好,气能不顺?”杏哥儿热切目光,追问:“咋骂?”
黎周周学不下去,岔开话题问:“烧个鱼吃不吃?”
“吃。”杏哥儿认,他就知道从黎周周这儿听不出什,边摘菜,说:“你怎成亲有男人,还学不这些。也不知道为啥,年轻在家当哥儿时不怎爱听,成亲反倒喜欢听这些。”
鱼还剩两条,黎周周捞出条鱼,宰杀,边说:“以前他们说你说,你当然不乐意凑,家里活也多没时间听,现在闲。”
“上次周周说,风调雨顺下亩左右就二百斤——哦,两石多粮食。”
水田似乎多些,有个三百斤,旱田二百斤出头已经够可以。
今天找到答案,水田三百斤是因为有‘肥料’,旱田纯粹是靠雨雪和土地休息。如果要是有肥料,那产量可不大大提高。
顾兆说句记住,没成想种田学问也多着。
王石头聊得还挺开心,回头到家,还跟杏哥儿说顾兆人不错,不愧是读书人说话就不样,还夸他种田学问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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