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婶瞧着田氏那愤愤模样,压下午闷气略微散些。黎周周假模假样,田氏也看清楚,也不是只有她人这想。
这会问自家男人水田肥法子。
“村长说今个太晚,歇天,后天大坝坝说事。
这话说真心实意,大家彼此都知道,以前背后怎嘀咕说人家黎周周,结果黎大、黎周周父子俩,连着顾书郎都不计较,和和气气人多好啊。
王婶听这些人夸黎周周就跟拿针扎她似得,去年冬天买炉子这事是小事,但她咽不下这口气,面子里子都没,要不是黎周周不答应,她柴火也不会折价卖,回来还被儿子、男人埋怨嫌她小气,就十文钱事,冻着孩子。
说得到轻巧,十文钱不是钱?凭啥别人能二十文,她就得三十文买炉子?
以前她还帮黎周周说过话,结果黎周周帮她没?
真真是狼心狗肺,以前她还教黎周周做鞋、缝衣,大冬天还帮黎周周拧床单,结果呢?连说句话都不给帮。
“黎大又说遍,今个记牢,等麦子下地咱们也这干,收麦子杆可不能动,都得留着。”
“水田,水田啥意思?”王婶追问。
旱田她都晓得,今个儿男人走送粮去,村里其他婆娘成亲哥儿就去找黎周周说话,黎周周那人就是根木头,有啥好说,没意思。王婶听着隔壁动静,没会大家都出来。
王婶撇嘴,她就说吧。
大家伙从黎家出来,时间还早回去男人也没在,不急着做饭,便去王婶家唠唠嗑,近嘛。
近几个村都排队,如此折腾,到傍晚才忙完送粮。回去路上,大家摸黑走夜路也习惯,唯独王二狗爹娘又喊叫,会说手没力。
“又不是脚断。”黎二坐在牛车上赶着车说。
王二狗娘咳咳咳,说不成走不动要死要死,最后还是村长让王二狗娘上他家牛车,不然得走到明天去。
至于王二狗爹,继续推独轮车走着吧。
又不是断腿。
但这会大家都依仗黎家肥田法子,王婶也不是没眼力尖,这会顶黎周周,说什不好,没人信她听她,跟着她起说。便忍着。
后来人散,王婶想着张家田氏不爱黎周周,还挑话头说:“也不知道那水田法子真假,要是不要钱怎不起说,非得拖着……”
田氏眉挑,还真应话,“瞧着看呗,黎家说不要钱,要是反口要钱,就——”没说完,扭着屁股进屋。
呸!
还想拿她当枪使套她话,当她傻啊。
王婶就听大家说旱田肥法,说仔仔细细,连张家田氏也在。
“听说还有水田法子,这个今年能用上。”有人说。
“家男人说,黎家这个肥水田法子也不要钱,白给大家伙使。”
“黎大家人还真是没话说。”
“是啊,宽厚不计较。”
到村里是黑严严实实,大家忙天都乏,村长说:“歇天,后天大坝坝上说,也琢磨个章程来。”
赶紧各回各家,洗洗睡。
黎大到家,热水洗漱泡脚,狠狠吃碗饭,说:“今年不是很累,去有村长家牛车,成,你俩赶紧回去睡。”
“爹也早早休息。”顾兆说。
隔壁王婶家,男人回来吃喝热水泡脚,王婶问肥田事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