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花香便在旁边学说:“村里长辈都知道,没分家时婆婆直嫌和大嫂只生哥儿,催着大嫂要男娃,大嫂怀孕干不完活,后来小产伤身子,要补补,娘你嘴上说得好,补补,可等大哥去地里干活,背地里磋磨大嫂起来洗衣,大嫂冬日里得伤寒,你说买药,遍遍熬,熬得药味都没,硬生生把大嫂拖死,嘴上说没钱,没钱那八十两银子又是哪里来?”
“大嫂条命就这没。”
村里老
“你欠,为啥不要,你爹娘吃你口米不成?”
黎二气得说不出话,刘花香上前口啐在黎老太脚下,大骂:“你个老不死还敢放这个屁,早都分家,你跟着黎三那个畜生过,少来脏家地,脏家米,告诉你,没有,粒米都不会有。”
“你们看看——”黎老头可算是逮着不孝证据,想让村里人给他们老两口出头,可看圈发现大家都看热闹,知道这是偏帮老二两口子,连村长都不公道,便把握着赶车车夫,“小后生,你可得给们老两口作证,要告官溺死这畜生不孝子。”
车夫是从头听到尾,见老太满脸泪哭可怜,老头握着他胳膊手都是抖得,俩老夫妻奔波劳累路,如今还要受到儿子指责媳妇大骂,不由心生同情,虽说这老人确实是分家偏心些小儿子,多给五十两银子,但也不算刻薄二房。
小不是没屋没地。
年,府县传来信,意思让黎二送粮过去。黎二没牛,这牛钱爹娘出半,黎二当时还哭。因为他娘说用是他们棺材板钱,让黎二别告诉正仁。
所以这多年,黎二心甘情愿送粮食,也不全是因为黎正仁给光宗画大饼,也有黎二觉得爹娘心里也有他这个二儿子。
镇上卖官价也是八文,不过跑跑路事都样。
可如今切都摊开。
娘有八十八两银子啊,却只给他说四十六两,还不算卖祖田二十两。祖田可不样,那是能传下去给子孙田,不是人蹬脚没后要收回去。
车夫正张口要说什,黎二双眼通红看向爹娘,“要说不算亏们二房多少,可明明屋里就是有钱,有八十多两银子,爹娘你们为啥眼睁睁看着大嫂病死,为啥熬死大嫂,只给大哥分五亩他本来就该得水田?”
黎二心里恨过去分家现在才看明白,更恨是爹娘全然不把他当回事,并没觉得亏待他。
没亏待他。
好啊,那大哥呢?
“四间大屋,八十多两银子,有多少是大哥挣出来?你们二老心里明白,地里活全是靠大哥,结果呢?”黎二质问。
后来三房去府县,黎二手里统共十亩水田,十八亩旱田——这些全部不是祖田。只有光宗生下来后分五亩水田五亩旱田,有两亩水两亩旱才是能留下来祖田。
“好啊,黎三那个瘪犊子玩意就拿八十二两,算计好啊,亏把蒙在鼓里十多年,村里院子值多少?水田旱田还都不是祖田,卖不出去,好啊真是好,你们还让孝顺什?”黎二恨得咬牙切齿。
这还只是明面上数字。
李氏不觉得亏心,“和你爹生你养你,不给你分钱又咋滴?给你屋给你田还给出仇不成?”
“那你也别想问要粮!”黎二粗着气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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