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差便两腿夹马身,喊声驾往里头去。
就是杏哥儿有天高兴来黎家串门,跟黎周周说:“也不知道阿娘咋回事,去镇上回来给带支银簪子,好不好看?”
簪子是个简单桃花瓣样子。
“好看。”黎周周夸赞。
杏哥儿高兴递过去让黎周周试试,黎周周摆手说太贵重他就不试。杏哥儿笑着说:“不是全银子,包层,不过自嫁出去后,阿娘还没给买过贵重首饰,瞧着蛮好看。”
手上也是喜欢,摸又摸。
爹娘就是只在意黎三。
“劳累叔伯。”黎二给村长道谢拱手。
村长:“以后好生过日子,光宗瞧着是个好孝顺,不过你们也别太纵着,话说难听,你爹娘虽然偏疼你弟弟些,可到底是你爹娘,你们夫妻当着光宗面那说,小心以后光宗也这对你们,凡事不说不偏不倚,起码不能太过。”
“瞅瞅你和黎三,再瞅瞅黎大和黎三。”
“杏哥儿嫁出去就不说,以后要是再有,可不能歪着学坏,不说碗水端平,当爹娘难免是有些私心,但不能学着像对黎大那样,不成样子。”
子!
咋可能给黎二。
黎老太想也没想骂回去:“黑心肝,还张口问要二十两银子,做黎二她娘,吃口米还没听说要给银子——”
砰,门又关上。
老两口闹,干巴巴哭嚎,村里人就看热闹嗑瓜子也不帮忙,去找村长、辈分高叔公、太爷主持公道,又还是老套话:分家,干干净净,如今你两位跟着三房过,哪有道理吃二房米不是?
黎周周眼底带着几分羡慕,倒不是羡慕杏哥儿有银簪子戴,而是羡慕杏哥儿阿娘还在世。
村里最近气氛好,因为有黎家老两口做反面案例,家家户户父慈子孝和睦融融,婆媳、妯娌之间连点矛头都没有。在黎家老两口走没三天,村口又来人。
小田放学才从东坪村回来,瞧见村口有骑骡子大人,穿着衣裳和村里人不样,也面生,便退到旁,让骑骡子先过。
“小娃,你们村长在哪住着?”官差在马背上问。
小田指着路,“村长家在里头。”
黎二点头应是,这些话真听进肚子里,以前不觉得有啥,现在想想前晚他听到娘还有八十八两都气成啥样,那大哥听心里能不恨?
恨啊,哪能不恨。
黎大这几日不怎开口说话,吃饭就去山里砍柴割猪草去,早上走,带着干粮,晚上天黑再回来。
直到黎家老两口走,黎大这才不往山里跑。
村里人瞧在眼底,家里孩子多,兄弟几个,当爹娘心里都反省是不是以前对谁苛刻偏着太多?拿黎家老两口当反面例子。
硬软都来不,外加黎二这次是铁心,最终磨蹭天也没个效果,最后老两口没法只能先回府县再说。
可车夫大早就赶骡车走,对老两口早没什同情。
连儿媳妇都能磋磨死人,还有啥可怜?
没法子,最后村长赶牛车送到镇上,让两人自己租车回府县。村长送完人,又买些东西才回村。黎二就在村口守着,瞅见村长回来,车板空空,心里说不上来滋味。
最后只能声算,早分家,早该看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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