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说完
，顾兆正要回话，
听钟响，便
官学也不可能你没考中举人，就免费供你直念直读，读他个十年八年
，那当然不可能。什
都是有期限。
三年两考，底线是六年。
读六年，考四次还没考中，那就收拾包袱从学校滚蛋吧，给后来者腾位置。
顾兆班是平甲。差不多就是年级班。
朱秀才比他早两届考中秀才，那就是二年级，清字打头班，然后按照成绩划分，不是在清乙就是清丙。
“好。”黎周周送相公出院子大门。
这时外头天才亮。
顾兆路上走得快，没敢耽搁，估摸着二十多分钟就看见书院石牌，到学校大门口，差不多半小时走到。
此时门口也有走读书生，石牌下立着检查仪容夫子，走读书生将木牌递给夫子，夫子检查后放行。差不多就是现代高中时，政教处主任大早上学校门口抓仪容、纪律，没戴校牌不让进意思。
顾兆递牌子，学着前头书生作揖道声早上好夫子。
乖巧穿短打，也没系带子就这样散着。
外头天还是麻黑，在村里时就是看日头、听鸡鸣判断时间，就算错过时辰也没啥大事，如今不同，顾兆要去学校，那就是宁早不能晚。
两人人打水，人生灶火，开始下米熬粥热饼子。饼子黎周周前天蒸好，如今天热放晚还是成，早上这也就快。
不消片刻，黄米粥熬好，酱菜切碗，配着饼子。
洗漱脸盆架子就在正屋房檐下放着，早上洗漱倒水也方便，刷牙洗脸收拾完，两人坐在桌前吃过早饭，天这才麻亮。吃完，顾兆开始换校服，边喊：“周周，帮
绑下帽子，后头不会系。”
顾兆找到自己班级位置坐下，将书、笔、砚台、墨锭掏出来刚摆好，便有人上前同他打招呼，说他来好几天，总算是遇到同届，你成绩第几，家里哪里人如何如何。
“……”
面对查户口同届同学，顾兆脸上热情笑，说：“刚就瞧同学你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，不知道是不是和曾同场考过？”
“会吗？家祖辈都是平安镇人，在下姓郑名辉，年二十有六，康景四十四年参加过……”
郑同学说详细，自报家门外，连什年考童生，什年考秀才，考几次，今年考名额尚可，排第六位也说清二楚。
“进吧。”夫子检查完将牌子递还回去。
顾兆这才入大门，顺着台阶而上。等他走上去时，台阶上完旁边松树下有钟亭，穿着校服学生正敲钟三下，顾兆问时间，才六点四十。
铛铛铛三声，古朴铜钟响彻整个清平书院。
这是预备上课提醒还在宿舍墨迹学生。
清平书院统共六个班，三个班是个进度，然后按照成绩排甲乙丙。比如清甲，就是进度前，顾兆上两届之前考中秀才，成绩都是廪生，清乙是增生、清丙是附生。
黎周周赶紧上前，给相公戴好头巾，见袍子有褶皱，用手给顺平整。
“相公书包。”
顾兆：“对，差点忘书包。”
以前顾兆说话用词习惯带着现代词，黎周周最初听不明白，后来慢慢懂意思，如今说话也跟着相公来。
顾兆拿书包，亲亲老婆脸颊，“去上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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