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周周昨日生意好,两锅卖干净,心里有底,
赵裁缝知晓不用说,他爹会自己尝出来。
果然老赵越吃心里肯定,面上不敢相信,“这是猪下水?这肠子半点腥臭味都没有,怎能做这好吃,就尝出来甜味酒味,还有啥?”
还有啥这是吃不出来。
赵家婆媳听是猪肠子,便脸上介怀,可架不住男人催着尝,这尝便是香——
越嚼越吃越有味。
不过赵裁缝娘和媳妇儿听出来,是买吃食回来。那有啥稀罕。
“对晚上吃啥?焖米没?”
赵裁缝媳妇说:“锅里熬些稀饭,还蒸锅馒头,相公你要吃米啊?不然明个儿蒸。”现在都这个功夫,做话,吃就天黑。
“成吧,热馒头就着应该也香,刚就试口,饭好没?去喊爹回来吃饭,赶紧做。”赵裁缝话音还没落,就往前头铺子去。
路上还想,明个儿还碗时早早去守着。
。”友邻说声,上手去捏,边说:“什值钱贵价东西……”等舌头沾味,就顾不得,囫囵吞下来,眼睛都是亮。
赵裁缝便得意,“怎样,好吃吧?不贵,这碗七文钱,还是荤腥,就是你不爱猪下水做。”
不管以前爱不爱,现在友邻是痛快爱这滋味。
“现在去。”
“快去快去,刚买时候就是第二锅,都围着买呢。”赵裁缝不多话,赶紧护着碗回到家中。
到后头,碗里稀饭是没咋动,旁菜也是元整,倒是那大碗卤煮吃精光不说,馒头都是就俩,婆媳平日肚子浅,晚上吃个馒头就好,今个不知不觉吃俩。
饭是口都喝不下去,只能明日早上喝。
赵家家子吃舒坦,隔壁邻居家跑空,去卖光,邻居回去跟家人说卤煮,可都没吃过,就他尝那口,惦记着滋味想吃第二口没,抓心挠肺,连饭都没胃口多吃,夜里睡觉还想,明日定早早去。
第二日。
顾兆起得早,拿钱去街铺买包子豆浆,他家周周还在睡着呢,昨日实在是累坏,早上便多歇会。
老赵是被儿子连催带请回来,旁就该劈头盖脸骂儿子,可听是得个新吃食,听儿子描述说滋味好就沾口赶紧端回来,这下也不骂,提前三刻关铺子,父子俩往家走。
路上老赵还说:“要是不好吃,你就给等着!”
“诶呦爹,是你亲生,咱俩口味这近能不好吃吗。”
等回屋,不用催,屋里婆媳二人已经上饭,父子二人洗手坐罢,热腾腾大馒头先拿在手,筷子往卤煮碗里夹去。
老赵刚尝味,神色缓和变,“这味没吃过,好吃,啥东西这有嚼头。”
赵裁缝娘与媳妇两脸看着门外儿子/相公,怎地还端着碗?不是去清平书院给夫子们量身去。
“怎这晚回来?”赵裁缝媳妇接相公手里碗,说:“书院给?”
以前也没见书院给什吃,这回稀奇。
“什书院送。”赵裁缝从灶屋出来,脸上得意说:“还是鼻子尖,回来路上老远就闻到,那些人都不敢下手,就不样,闻就是好东西,连着买两勺子。”
说来说去还是没说是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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